晨光熹微,朝露晶莹。
旭日隐在地平线下,道道金色光线射向半空,星光渐渐隐去。
竹楼小院,笼罩在浅浅的雾霭中。
小姑娘搂着一只小金丝猴,从毛球毯中蛄蛹着拱出来,先是乱糟糟的头发,光洁的额头,漂亮的眉峰,一双半睁半闭,哪怕生气时也像在笑的杏核眼。
井晓打个哈欠,用力支起眼皮,映入双眸的是瓦蓝瓦蓝的天空。
这种感受与睡在竹楼的房间里,完全不一样。
她喜欢在小院中裹着毛球幕天躺在竹榻上,睁眼就能看到星空。最近又开发出心爱的云床,软绵绵的脚感比毛球毯还舒适。
不过拿云床与毛球的比较,可不能让身上的毛毯子知道,不然小家伙会伤心,然后撒娇、耍赖、满地打滚求抱抱。
清晨的时光静谧悠闲。
井晓拥毛球毯而卧,小姑娘慵懒地靠在竹榻上,两眼直直地望天。不时瞟一眼,在院里忙来忙去的琮苍太子,很有一种地主看着自家长工努力干活,觉得这个长工没有白买的愉悦感。
琮苍昨夜给信徒和庙祝托梦传道,今天一早又爬起来修剪花枝,清扫庭院,清理泉水池,给菜园浇水除草,还给顺手煮了早餐。
他知道井晓醒了,不过看看竹楼小院中的事情,都是他这个契约长工要做的,自然不会不开眼地去打扰守山人。
守山人性格古怪,脾气阴晴不定。
心情好的时候,能手把手教导他;心情不好不坏时,可能几天都不跟他说一句话;要是运气不好,遇到守山人‘精神病’发作,那完了……谁都别想好,在她面前喘气都是错的。
琮苍来梧桐山时间不长,还没有完全摸清守山人的性格,不过他有顽强的求生欲,直觉今天的守山人好像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