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霁月笑的温婉,“好的,待臣媳回去便着人去搜罗,定要把最好、最有趣的给母妃送来。”
良妃继续夸她,“月儿有心了,上次带来的胭脂水粉也都不错,本宫用着并不比宫里的差。”
尉迟霁月趁机邀功,“那是时下最兴的胭脂,但数量极少,很难买到,臣媳还是加了价才抢到。”
“让月儿破费了。”良妃左看右看,尉迟霁月都比墨瑶华要好,对比之下更得她的欢心。
尉迟霁月谦虚的道:“母妃这是哪的话,孝敬母妃乃是臣媳应做的,又怎能说是破费?”
婆媳俩相谈甚欢,聊了许久,良妃后来倒是让墨瑶华起了身,但却没给她赐座。
尉迟霁月这正妃还跪坐在地伺候她,她岂能让一个庶妃坐着,这不是打正妃的脸?
几人在长春宫一直待到去赴宴,除了那声责怪,良妃再未给过墨瑶华任何眼神。
内宴并不在日常三节举办宫宴的大殿,而是在另一处,不过墨昭华也熟悉的很。
无论是宫宴还是内宴,前世她都参加过太多次,而墨瑶华则正好与之相反。
墨瑶华当初去长公主府参加赏花宴,都在入府后悄摸着打量,显得小家子气。
今日初次入宫,更是按捺不住,时不时的瞥一眼周围的环境,想要多做些了解。
结果这落在良妃的眼中,成了不懂规矩,“庶妃,入府前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尉迟霁月火上浇油,“妹妹,你这般偷摸打量,着实叫人看了笑话,丢祁王府的脸。”
“娘娘息怒,王妃息怒。”墨瑶华低声解释,“妾只是想记住路线,以免日后再进宫迷路。”
“是你蠢吗?”良妃星目含威,带着怒色,“入了宫自会有人带路,你若不乱走,又怎会迷路?”
墨瑶华这才知道自己找了的借口有多差,只能忍气吞声,“是妾蠢笨了些,还请娘娘莫怪。”
良妃不悦的叮嘱楚玄寒,“寒儿,以后若无要事,便少带她入宫,本宫实在丢不起这人。”
楚玄寒如何舍得,“母妃此言差矣,唯有多入宫,才能了解并习惯,从而不再出错。”
“随你。”良妃警告,“但她若给本宫惹了麻烦,或叫人看了本宫笑话,本宫可不轻饶。”
楚玄寒看岔路上有人往这边来,赶紧打住,“此处人多,此事待宴席散后再说吧。”
良妃压低了声音,“你看看其他人,哪个不是规规矩矩,庶女就是上不得台面。”
楚玄寒不悦,“母妃,不管如何,瑶华也是儿臣的庶妃,你这不是在打儿臣的脸么?”
良妃看他是真生气了,便见好就收,毕竟墨瑶华是他的心上人,她总得顾忌些。
尉迟霁月再得她的花心,终究还是比不上儿子,她不想因墨瑶华,真伤了母子情分。
他们来到内宴大殿时,墨昭华与楚玄迟已到,正规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内宴出席的是文宗帝亲友,长辈只有元德太后,平辈是几位兄弟姐妹及其家眷。
另外还有后宫嫔位及以上的嫔妃,嫔是正四品,乃一宫主位,可上皇家玉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