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如玉与乔氏,一个娇笑,一个垂首,齐齐屈膝给墨韫行了礼,“老爷。”
墨韫只是顺便过来问几句话,便懒得坐下,先看向了兰如玉,“胜儿何在?”
兰如玉柔声回答,“约了同窗出门。”
自从书院放假之后,墨胜华便少有留在府中,每日的应酬比墨韫还多。
连续数日的花天酒地,那点月例银子根本不够,没少问兰如玉要银子花。
兰如玉不敢告知墨韫此事,私下悄悄接济,如今他伸手要的银子已越来越多。
墨韫又看了眼乔氏,“庆儿呢?”
乔氏低眉顺眼,“在房中练字,庆哥儿想要下次再问老爷功课时,能将字写好看些。”
“他倒是个听教的。”墨韫很满意,“你们好生伺候着老夫人,别尽想些有的没的。”
兰如玉与乔氏异口同声的应下,“是,老爷。”
御王府的马车上。
墨昭华已将墨韫得罪宁妃之事详说。
楚玄迟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昭昭可是想利用此事对付墨韫?”
墨昭华摇头,“宫里昨日才出事,若将此事闹大,陛下更得龙颜大怒。”
楚玄迟笑道:“那不是正好?父皇本可小惩以戒,在气头上可就严惩不贷。”
墨昭华有所顾忌,“确实是个好机会,可妾身怕其中还有内情,会牵连到娘亲。”
楚玄迟想了想,“墨韫不可能无故得罪宁妃,能直呼其名,说明他可能是在气头上。”
他的反应实在太快,墨昭华只不过提醒了一句,他便能立刻想到其中的关键。
墨昭华颔首,“对,而能让父亲动怒之事,还涉及到宁妃,便极可能与宋将军有关。”
楚玄迟了然,“同时与墨韫及宋承安有关的人,便是岳母大人,如此看来还真不能张扬。”
墨昭华哀叹,“可惜当年之事不好查,连雾影都未能查出,否则我们还能多做些猜测。”
“墨韫在官场多年,性子也还算是沉稳,不可能在宫宴上喝的太醉,定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但凡涉及到墨昭华的事,楚玄迟便愿费心去想,为其绞尽脑汁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是啊,当时的宫里,最能刺激到父亲的大概便是娘亲了吧,可妾身又不好去问娘亲。”
当年之事辅国公府既有意隐瞒,便是有苦衷,墨昭华又怎忍心去揭容清的伤疤。
她若真舍得,当初便无需让雾影去调查,而是死缠烂打,逼着容清和盘托出。
楚玄迟道:“莫说岳母大人,便连外祖父他们,我们明知是有意隐瞒,都不便相问。”
墨昭华突发奇想,“不知小舅父是否知此事,若是问他,应该就不会这般为难了。”
容潇性子直爽,比沉稳的容海更好说话,虽说人不在盛京,但她可修书一封去西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