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扶他坐下,面色不悦,“连站都还未站稳,夫君就想着迈腿,这般操之过急,妾身不喜。”
楚玄迟尴尬的脸色泛红,“我的错,是我太急切了一些,没注意那么多,下意识的就抬了腿。”
他解释完又郑重承诺,“我日后一定乖乖听昭昭的话,按部就班,再也不会这般自作主张。”
墨昭华也没再揪住不放,“夫君再试试吧,先要让自己站稳些,等到可行走时妾身会说。”
“好……”楚玄迟在他们的搀扶下,再次尝试站立,然后一次次坐下,又站起来。
墨昭华笑道:“明早正好要给辅国公府送年礼,届时我修书一封,告知他们这好消息。”
楚玄迟迫不及待想要与辅国公府的人分享这份喜悦,“相信外祖父他们定然很高兴。”
墨昭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夫君呢?”
“我更高兴。”楚玄迟面对她而站,突然伸手,“昭昭,我终于能主动抱你入怀。”
墨昭华第一次站着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的魁梧,“夫君所求,皆会如愿,妾也一样。”
雾影见状,猜今晚的练习应该差不多到此为止,无需他再帮忙,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他很庆幸能亲眼看到楚玄迟的每一次进展,但不知这是墨昭华有意为之,不想让他错过。
除夕,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御王府里张灯结彩,下人们一大早便忙碌了起来。
下人们带着年礼,去往各家送礼,其中一家便是辅国公府。
辅国公不仅收到了年礼,还有墨昭华的亲笔信,是在向他报喜。
哪怕早已知道楚玄迟定能重新站起来,此刻看到信他还是百感交集。
容海不知信的内容,见状很是疑惑,“父亲,出了何事?可是王妃有异?”
这是在人前,辅国公也不可直言,以免暴露了楚玄迟的秘密,便找了个借口。
他笑着捋了捋胡子,“没有,是老夫第一次收到王妃的新岁祝词,有些感慨罢了。”
虽说墨昭华前些年确实也不曾写过祝词,可辅国公是什么人,岂能因此而百感交集。
容海知这是借口,识趣的没再多问,反而附和了几声配合,而后找机会与辅国公去书房。
入书房避开他人视线他便问,“父亲,御王与昭昭真没事?您可以瞒任何人,可不能瞒儿子。”
辅国公点燃烛火,淡定的烧毁信笺,“我谁都不会相告,只告知你,殿下昨夜站起来了。”
容海激动之下猛然提高了声音,“真的?”
“小声些。”辅国公提醒,“昭昭自不会骗我,但此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暂时瞒着其他人吧。”
容海连连点头,“儿子明白,哪怕是枕边人,儿子也不会吐露半字,相信秀雅定能理解我。”
辅国公满脸欣慰之色,“真好,昭昭有希望了。”
容海压着声音问,试探着问,“父亲说的希望,可是指那高位?”
“要那高位作甚?”辅国公怒瞪了他一眼,“我只想昭昭能儿孙满堂。”
容海脸色讪讪,“是儿子想多了,最近被同僚拉着议政,以至于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