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重阳佳节。
楚玄迟与墨昭华用过早膳便入了宫。
文宗帝颇为意外,“昔日端阳都不见你入宫,今日重阳你竟还惦记着朕。”
楚玄迟解释,“儿臣在南疆忙于战事,顾不上节日,久而久之也就忽视了。”
提到这个,文宗帝既心虚又惭愧,表情有些讪讪,“这些年着实辛苦迟儿了。”
“今日也是王妃提醒儿臣要进宫看望父皇母后与皇祖母,儿臣才想到已是重阳。”
楚玄迟把功劳都推给墨昭华,这确实是她的意思,只不过主要目的是为了去辅国公府。
都是长辈,他们既入宫给父母与祖母请了安,那再去看望外祖父,便显得合情合理。
文宗帝看向墨昭华,“御王妃着实不错,真不愧是母后亲睐之人,知书达理,恭敬孝顺。”
墨昭华低眉顺眼,“为人子女与儿媳,臣媳这是应当的,若能为王爷分忧,自是更好。”
她衣着得体,仪态端庄,礼仪周全,说的话还让人舒适,文宗帝是越看越觉得欢心。
他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朕倒是为老五选了个好媳妇,有你在老五身边,朕也放心了。”
楚玄迟跟着笑了笑,“自从王妃入府,执掌中馈,儿臣也轻松了许多,管家有事找王妃即可。”
以前虽说有管家在打理王府,但多少还是要问上他几句,如今有了主母,便不用去打扰他。
“轻松便好,如此方能安心养伤。”文宗帝关心道,“入了秋天气渐寒,你身子如何了?”
楚玄迟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谢父皇关心,儿臣有府医悉心照料着,比以前好了许多。”
“那就好,等你身子再好一些,即便不能再上战场,但以你的聪慧,也能为朕分忧。”
文宗帝这已不是暗示,而是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哪怕他双腿废了,朝中也会有他一席之地。
今日楚玄迟的话多了些,夫妻俩在文宗帝这坐了好一阵,才告退前往寿康宫见元德太后。
他们走后,文宗帝若有所思的问李图全,“小李子,你说老五的变化是不是有些过大?”
“陛下,自从贵妃出事,御王身边就没个贴心的人,如今娶了王妃,有变化也在情理之中。”
提到贵妃之时,李图全的眸子沉了沉,只是他垂着脑袋,并没人能捕捉到这一幕。
文宗帝眸色晦暗,“这要么是他在做戏给朕看,要么是墨家女真有本事,能把他哄住。”
李图全道:“据御王府的眼线汇报,王爷与王妃在府里一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文宗帝抬手揉了揉额角,“这样还不够,要让老五对墨家女真正动情,如此才会有软肋。”
“陛下头又疼了?”李图全绕过御案,来到文宗帝的龙椅后面抬手,“老奴给您按按。”
文宗帝疼的倒吸凉气,“这些个庸医,至今没有一人能为朕治疗,朕养他们有何用?”
李图全娴熟的为他揉按,“陛下稍安勿躁,御医千叮万嘱您不能动气,否则更容易发作。”
另一厢,寿康宫。
墨昭华推着楚玄迟进了正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