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像不像旧画报里,发廊门口的黑白转灯。”
“知道结……”
时尽折晚了一秒开口,结果就被舍赫这句发廊灯把想说的话全给打了回去。
“结什么?”她还问。
时尽折别过头,看反方向:“结拜。”
“我以为你要说结发。”
他又转回来:“故意的是不是?”
舍赫还真一脸理所应当的点头,“因为你说要剪掉。”
怕听上去不够紧要,她反复强调:我很喜欢,不要剪。”
“就这么喜欢?”
“喜欢。”
时尽折探寻的目光在舍赫脸上来回扫过两遍。
等到第三遍抬眼,和她投来的视线准确无误的对上。
对视两秒,时尽折撩开舍赫耳侧的头发,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像是随口一问:
“我不剪,你跟我结?”
“结拜吗。”
“不开玩笑,结婚。”
舍赫没多余表情,实际缎带下的眼睛有一瞬都忘了眨。
好陌生的两个字。
她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但乍然将它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就觉得格外怪异,仿佛这两个字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原来蛇还能结婚的吗?
见舍赫不知在发什么呆,时尽折碰碰她的脸,认真重申,“我刚说,我跟你,我们,结婚。”
“我听见了。”
“那你的答复呢?”
时尽折转正她的脸,一点也不紧张。
宿命会安排很多人相遇,但不会安排结局,比起命中注定,他更相信事在人为。
决定做下了,就要全身心的执行。
如同舍赫总是把死也要带他一起走这句话挂在嘴边,他们的区别只在于,从一开始,他的死路就是走向她。
而她从没考虑过别人,他就是唯一。
“好啊。”
舍赫下巴顺势垫在他手上,只做了简单思考,没太多犹豫。
“答应了。”
没什么不答应的理由,总归还是他们俩一起生活,她是什么都一样,不会有改变。
结婚两个字谁都可以用,舍赫不在意关系上的改变。
但如果结婚能让她给时尽折再上一层不会离开自己的枷锁,那她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