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郭培民问道。
朱辟邪答道:“从明天开始,你名下所有的纺织、制衣工人,全部停止手头上的活计,我交给一项买卖!召集所有工人,制作面罩!”
“面罩?”
郭培民有些蒙圈,愕然道:“老弟,什么面罩?这可是咱们自家的生意,我的布庄丝绸生意,一年下来,可是起码三四十万两银子的收成呢啊……”
朱辟邪喝道:“事关大明江山社稷,别说,三四十万两银子,就是上百万两银子的买卖都得给我推了,全力做我这件事情!听我说,所谓面罩,内外各有起码两层细纱,越细密越好,中间需要有一层棉絮,这层棉絮,最好是被治疗鼠疫的中药药水浸泡过,然后晒干,面罩大小如同人的手掌大小,必须将口鼻完全盖住,两侧有棉绳固定在上下两端,长度刚好可以挂在耳朵上,保证面罩与人的脸部紧密贴实!”
郭培民脸色一黑,答道:“巴掌大小?
大将军,这玩意儿您要多少个?怕不得上千个也定不了一件长袍的价钱啊!”
“武定侯!”
朱辟邪怒道:“我都说过了,事关大明生死存亡,你再敢跟我谈条件、叫委屈,我跟你割袍断义,划地绝交!”
郭培民吓得一哆嗦,割袍断义,划地绝交,自从认识大将军以来,还没有见大将军如此恼怒过呢!
郭培民咬牙道:“好,大将军,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需要多少个面罩?”
朱辟邪冷哼道:“越多越好,第一批,不低于两万个,三天之内,给我备齐,交由专人立即送往京城!十天之内,缝制面罩十万个,一个月内,五十万个,两个月内,一百万个!”
“大将军,”
一旁的名医钟思琪低声道:“您如此焦急的制作面罩,中间的棉絮还要用中药浸泡,莫不是要治疗鼠疫?”
“对!”
朱辟邪沉声道:“如今鼠疫在京畿蔓延,甚至整个直隶都被鼠疫笼罩,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遏制住鼠疫,那整个中原都要遭遇灭顶之灾,大明必定是元气大伤,现在大明内忧外患,绝对经受不起这样一场灾难了!钟先生,你莫非还有良方?”
钟思琪苦笑道:“鼠疫啊,自古以来都是历朝历代最头疼的疫情,想要平复疫情,谈何容易?方子倒是有几个,可是疗效却都一般……”
朱辟邪沉声道:“这件事情让南京户部来筹措已经来不及了,南京
户部也未必有这么多的银子,立即传我的命令,先行从皇家银行提取十万两白银,专门用来采购治疗鼠疫的药材,速度一定要快,不惜一切代价,收购药材,江防水师随时护送药材北上,直送天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