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冷哼道:“宁先生,你应该很清楚郑将军所说的,一旦朱辟邪将他的江防水师跟京营精锐放到皮岛,那就相当于有一把利剑一直顶在我们的心窝上,随时可以给我们致命一击!”
“可是,咱们真的拿不起这笔银子啊……”
宁完我无语道,“毕竟,咱们可没有皇家银号那样的聚宝盆啊……”
多尔衮看向了郑彩,淡然道:“一年咱们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来,我们可以两年三年,总有凑够银子的那一天,传旨,大清皇宫内帑银每年减半,剩余的银子全部省出来,专门用于筹建水师;郑将军,你看到朕的决心了吗?”
郑彩心头大震,决心,他真的看到了,多尔衮当真是一个雄主,为了江山社稷,直接将皇家内帑减半,用来支持水师,大明从古至今,只怕也没有如此雄心跟决心的皇帝!
郑彩站起身来,躬身道:“陛下励精图治,稳定天下之心,郑彩看得清清楚楚,这天下若是不落入大清的手中,老天爷那可就是真的不公了!”
多尔衮摇摇头,答道:“即便是如此,也差的远了,毕竟满洲的家底儿太薄了;郑将军,南安伯之所以如此忌惮朱辟邪,无非是担心他的京营精锐罢了,京营固然凶悍,但是满洲的铁骑也从不落于人后;如果郑家也拥有一支强大的骑兵,那是不是南安伯
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郑彩神色一滞,摇头道:“骑兵?陛下说笑了,江南无马啊,即便是朝廷都缺少精良的战马啊,而且即便是有马,江南多水,河道纵横,也不利于骑兵的展开,而且即便是拥有了战马,我们也没有地方练兵啊,骑兵不同于步卒,太显眼了,一旦让朝廷知道郑家私自编练骑兵,那可是灭顶之灾!”
多尔衮淡然道:“第一,江南无马,我大清有的是战马,关外马,蒙古马,要多少有多少,我们负责提供,如何?第二,江南多水乡,不利于骑兵展开,但是,即便是如此,骑兵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不是吗?第三,除了福建,你们不是还控制着大半个夷洲呢吗?福建不能编练骑兵,但是夷洲可以啊,找一处平缓地带,荒无人烟,便是编练再多的骑兵,朝廷也不可能发现!即便是有所察觉,朝廷没有充足的证据,也不敢轻举妄动!”
郑彩神色一滞,是啊,没有战马,可是满洲有的是啊!
多尔衮接着说道:“一年之内,满洲为郑家提供一万匹战马,按照大明的市价,三十两白银一匹,配好鞍韂,交付给郑家,未来的三年,我们为郑家凑齐两万匹战马,足以装备一万多骑兵了;而且我们愿意提供三百名精骑,帮助郑家训练精骑,也算是回报你未来为我们训练水师的回报,如何?”
两万匹战马,三十两白银一匹,那
全下来,可是六十万两白银,即便是郑家财大气粗,也要掂量掂量了。
郑彩缓缓说道:“莫不如,我们两家战马换战船,如何?陛下,互通有无,本来就是咱们两家结盟的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