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心头猛然一跳,是啊,朱辟邪当初提议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原因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也避不开这个道理,海外贸易是自己立足的根本,同样也是大明未来中兴的基石,这就是一个死结!
谁也休想能够解开!
宁先生接着说道:“郑将军,现在的你手握雄兵十万,还有纵横无敌的水师,朝廷奈何不了你,可是未来呢?朱辟邪身负经天纬地之才,胸有中兴大明之志,而当朝的太子更是对其言听计从,未来,对付你们郑家,消除大明隐患,那是必然的,朱辟邪整顿江防水师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只要江防水师壮大起来,跟郑家的碰撞就不可避免!”
“哼哼……”
一旁的郑鸿奎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顿在了桌子上,冷笑道:“对付我们郑家?他朱辟邪也配,我们郑家纵横大海二十年,多少对手都被我大哥给抹杀,烟消云散了,如今我们坐拥大小战船上千艘,商船两千多艘,即便是朱辟邪将整个大明的船只都收集到一起,也不是
我们的对手!”
“哈哈哈……”
宁先生大笑道:“郑将军,您未免也太小看朱辟邪了,当年我太宗皇帝有何曾瞧得起他朱辟邪?结果他仅仅带着三千人,就将满洲闹得天翻地覆,连皇陵都被朱辟邪给炸了,自己都差点死在朱辟邪的手里;李自成与罗汝才手握二十多万雄兵,又何曾瞧得起朱辟邪,结果还不是被朱辟邪几万人打得落花流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郑家水师虽然强大,可是你凭什么就以为朱辟邪未来不可能是你们郑家的对手?换一句话说,如今郑将军已经五十春秋了,而朱辟邪方才不过二十岁出头,二十年后,在座的诸位只怕都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可是朱辟邪正值壮年,您认为郑家的后起之秀中,哪一个有朱辟邪那样的雄才大略?”
这个……
郑芝龙勃然变色,宁先生一句话戳在了郑芝龙的肺管子上,自己的势力在强大又有什么用?人家朱辟邪比自己年轻二三十岁,在强大也经受不起岁月的消磨,自己若是死了呢?自己的那些子侄们,哪一个是朱辟邪的对手?
郑芝龙可不敢保证啊,在座的谁都不认为自己的子侄辈有哪一个是朱辟邪的对手的!
“宁先生,耿将军,你们让我扯旗造反,跟你们遥相呼应,这是不可能的,”
郑芝龙沉声道:“毕竟华夷有别,我郑芝龙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意做一个逆子贰臣,不过,
我倒也不排斥与你们合作,只是,有些东西,咱们还是别放到明面上来的好,如果贵国有什么需要我郑芝龙出手相助的,必要的时候,我郑芝龙绝不袖手旁观就是!”
“哈哈……”
宁先生大笑道:“有郑将军这句话,也不枉我宁完我奔波两千里走上这一遭啊,接下来,那我们就可以谈我们双方合作的具体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