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彩说道:“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一次朱辟邪要求有两艘三桅炮船必须要泉州造船直接督造新船,其他
的可以从水师之中调拨,限定在两个月之内交付,同时他还派出了三十名随员前来泉州,要求在船厂之中进行监工!”
“监工?”
郑芝龙笑道:“他朱辟邪这是信不过我们啊,罢了,来了就来了,好吃好喝,好招待,平日里给他们塞点好处,不要让他们乱说话就是。更何况,即便是不动手脚,咱们这一次也足够赚的盆满钵满了。”
郑彩迟疑道:“伯父,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朱辟邪前来偷师啊……”
“哈哈哈……”
郑芝龙大笑道:“阿彩,你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这些战船可都是代表了最简短的造船水平,放眼大明,也只有泉州造船厂才能够造出来,朱辟邪莫说派出一些随员,即便是派出龙江造船厂最优秀的工匠前来,他们也休想能够搞得定如此纷繁复杂的造船工艺,偷?我便是让他们敞开了偷师,他们也学不去!”
郑芝龙这是来自于自身实力的自信,而绝对不是自负,大明两百年来,放弃了发展海外贸易,造船业完全停滞不前,甚至陷入了倒退,唯一能够保持造船水平的,只有泉州跟明州的造船业,而战船的造船工艺,只有泉州一枝独秀,即便是明州都远远赶不上泉州,这可是十几年来,郑芝龙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方才将泉州的造船水平给提升上来了。
如果朱辟邪想要买战船,买巨舰,郑芝龙倒是还要
担心一些,可是如果朱辟邪想要学技术,那可不是三年两年能够追上来的,甚至十年八年都没有任何的希望,这种差距不是说句话就能够追上来的。
只是,郑芝龙哪里知道,这一次朱辟邪派出来的随员,除了龙江造船厂最优秀的十个工匠之外,还有二十名公输家以及墨家的精英子弟,每一个人都不是寻常工匠能够比拟的。
这些人拥有的技艺绝对不次于泉州最优秀的造船工匠,唯一欠缺的就是对战舰的了解而已,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所能爆发出来的能量,绝非郑芝龙能够想象得到的。
郑彩听郑芝龙如此说,提着的心登时放了下来,笑道:“伯父说的是,还有就是,朱辟邪这个人可不是仅仅打仗厉害,做生意,也绝对是一个天才,现在他又在南京成立了金陵银行,说是过些天要将分号开到泉州来呢,希望到时候我们能够提供一些方便,而且他还有意开拓海外贸易,希望我们未来在航路保护上提供一些方便。”
郑芝龙笑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如果他真的把银行开到泉州来,那我就把银子都存在他的银行里去,我可是听说了,存了银子,那可是有利钱的,咱们给他存进去几百万两白银,单单是一年的利息,都有十几二十万两银子了,至于航路保护,只要他肯交买路钱,我们何乐而不为?反正到最后,得利的可都是我
们,给朱辟邪回信,欢迎他把金陵银行开到泉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