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脸色一板,嗤笑道:“我的大将军,如果没有朝廷的入股,您以为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开起来?做梦!但是内阁就不会同意的!”
朱辟
邪冷哼道:“他们除了捡现成,还会干点什么?好,让户部出银子,二十万两白银,我给他们……”
“想得美!”
朱慈烺奸笑道:“师父,这龙江造船厂可是朝廷的,即便是您从火器局调人,火器局也是朝廷的,都白白给您了?哪里有那样的美事?”
朱辟邪神色一滞,指着朱慈烺的鼻子说道:“你啊,你现在越来越像山西的奸商了,好,咱们就亲兄弟明算账,现在龙江造船厂破的不能在破了,我给你作价十万,然后你小子再从内帑给我补上十万白银,二十万两白银,皇家跟朝廷占据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每年按照利润分红!”
朱慈烺一阵无语,这家伙不从国库里拿钱,又惦记起了内帑的银子,当真是见缝就钻啊。
朱慈烺无奈道:“好吧,三成就三成吧……”
朱辟邪冷哼道:“你还不愿意?你可知道,一旦启动,各方面都需要银子,整个金陵工业局,工程师与工匠起码有三千人,三千人啊,每年单单是三千人的薪俸就要达到三十万两,还要扩建船坞,平整地皮,每一样都要花钱,而真正要建造出合适的火炮跟战船来,起码也要一年以后了,这一年时间,就要投入起码六十万两银子了,再加上木料督造火炮的原料,只怕就更高了!”
朱慈烺也知道朱辟邪的难处,更知道这江防水师到底有多重要,只是,知道归知道,全力支持
归全力支持,有些事情,即便是崇祯都无法乾纲独断,更何况是他一个监国太子?
到了现在,朱慈烺也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来支持自己师父了,好在朱慈烺对师父有着绝对的信心,自从认识师父以来,师父可是从来没有做过亏本的买卖。
整顿京营,带着一支刚刚是半成品的京营就把闯逆跟献贼打趴下了,到现在李自成也只能龟缩在河南西部与湖广北部一带;筹建皇家银号,直接解决了朝廷无钱粮可用的困境,连带着每年还能为朝廷创造上百万两白银的税赋;整顿火器局,更是让大明将士鸟枪换炮的同时,源源不断的给朝廷输送着税赋,效率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
现在朱辟邪在南京要大展拳脚,虽然现在看来,三年时间,只怕投入要不下五百万两,但是朱慈烺相信,只要三年时间,三年之后,三年的投入与江防水师跟金陵工业局创造的价值相比,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是朱辟邪,拥有着别人根本不具备的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人员呢?”
朱慈烺问道:“师父打算如何调配人员?”
朱辟邪淡然道:“江防水师暂时由我亲自来执掌,至于日后谁来,那就要看常扬武的成长了,如果他能够快速成长起来,必定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至于金陵工业局,汤若望到了之后,让他做工业局的督办,宋应星跟公输麟才两位先生为协办,
龙江造船厂中的人员会进行全面整肃。除此之外,我还要成立一个金陵书院,如今已经在紫金山开始动工了,慕容涛先生与来做书院的山长,同时我已经让汤若望派人前往西洋,邀请他的好友前来大明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赶到南京,到时候,还会有一位西洋人作为山长,慈烺,这大明未来最重要的必定是金陵书院,原本我想要让其也成为皇家的,只是,我怕那几位阁臣会跟我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