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伯放心,我朱辟邪的作风向来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一切不法事被我碰到了都会难道我手中的刀,我就是诚意伯整顿江防水师的那把刀,您指向哪里,我就砍向哪里!”
朱辟邪淡然说道。
刘孔昭以及众多勋贵登时脸色就变了,如果说刘孔昭的话是提醒的话,朱辟邪的话,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什么指向哪里,就砍向哪里?刘孔昭不法呢?他只怕照样砍啊!
“哈哈哈……”
史可法看到场面有些尴尬,笑道:“好了,诸位,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本官在兵部备下薄宴,为大将军接风洗尘,诸位可不许缺席!”
刘孔昭沉声道:“不必了,宪之公,大将军如今被任命为操江御史,我这个操江守备才是东主,接风洗尘,也是我们江防水师的事,本爵已经在江防水师备下酒宴,还是前往江防水师吧,诸位大人,咱们一起,大将军,请!”
众人簇拥着朱辟邪与孙晴向着前面走去,后面马震霆轻轻扯扯王嗣冲的衣角,低声道:“嗣冲大哥,今日只怕是鸿门宴啊,这个刘孔昭不会有什么好心给师父接风的。”
王嗣冲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花样,惹恼了我,直接砸了它的鸿门宴,寇城,集结弟兄,咱们走!”
后面的寇城答应一声,一队精骑在后面仅仅护卫,跟随着众人来到了江防水师大营。
操江守
备乃是大明长江流域的水师提督,节制长江中下游的所有水师力量,按照编制,南京长江水师六营,每营兵力一千零五十人,下辖大中小战船十五艘,大将军、佛朗机炮以及碗口铳、迅雷炮等火器从两门到数十不等,只不过除开红衣火炮大将军炮以及佛朗机炮之外,其余的火器威力实在是有限的很;除开南京水师,还有从巢湖移驻洞庭湖的水师,同样有六营兵力,只是,倒霉的是,就在前年,张献忠率军出川攻掠湖广的时候,洞庭湖水师六营被张献忠打得落花流水,大半兵力投降张献忠,其余的也全部退到了南京。
如今的南京江防水师等于集中了十二营的编制,满编的话,起码要有一万多人的兵力,大小战船应该超过一百五十艘了。
这一次,刘孔昭为了迎接朱辟邪,可是将江防水师的家底儿都拿了出来,位于采石矶的江防大营,数百精锐一个个盔明甲亮,分列两边,一个个刀枪出鞘,迎接着这位新来的操江御史。
不光是六部的官员,即便是各家勋贵一个个也皱眉不已,无非就是给朱辟邪洗尘而已,干什么摆出如此大的阵仗?给人家朱辟邪下马威?人家可是两次击溃满洲精骑的百战虎将,什么样的精锐没有见过?你还以为人家真的是一个文弱书生呢,仅仅凭借着这个,吓不到朱辟邪啊,只会让朱辟邪心生芥蒂!
朱辟邪脸
色淡然,丝毫没有将眼前的数百精锐放在眼里。
王嗣冲更是将嘴角撇到了耳朵根上,啥玩意儿,那这些破烂吓唬我们兄弟?就这三百来人,只怕还不够自己身后那百十精锐一顿拍的!
“大将军!”
刘孔昭笑道:“如何,我这江防水师大营的精锐,比之您的神机营精锐,也不遑多让吧?”
“嗯,”
朱辟邪淡然道:“列阵于长江之上,攻必克,战必胜,不过,在这里,我身后的百十弟兄收拾他们,就跟小孩儿过家家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