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琪等人纷纷跪倒行礼。
“满琪,你什么意思?”
朱慈烺将眉头一挑,喝道:“两千将士手持刀剑,分列两厢,你这是在向皇上示威吗?这不是教武场检阅,立即给我让他们退下!”
满琪沉声道:“殿下放心,京营将士对朝廷的赤胆忠心毋庸置疑,这些将士只是想要瞻仰皇上的威仪而已!”
“我信你个鬼!”
朱慈烺低吼道:“你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不是?想看本宫的笑话是不是?信不信本宫抽你!立即传令,叫将士们全部退下,嗣后等候皇上旨意,再行集结!放心,该给弟兄们交代的,本宫必定会给弟兄们争取的,若是再敢放肆,本宫可饶不了你!”
满琪刚要说话,看到朱辟邪不善的眼光,心头一颤,连忙答道:“是,臣遵旨!”
满琪回过身来,向着身后的步骑挥挥手,喝道:“太子殿下钧旨,全部都退下!”
辕门前面,一个把总向前一步,跪倒在地,沉声道:“臣神机营把总贺彪代两万神机营将士斗胆问太子殿下,何日将殴打凌辱神机营将士之罪魁祸首绳之于法!”
“贺彪!”
朱慈烺低喝道:“神机营整
顿之时,你我同出一室三月,朝夕相处,之后更是并肩作战半年之久,怎么,现在竟然信不过我的话了?”
“臣不敢!”
贺彪抬起头,沉声道:“臣感念殿下与我等同生共死,虽是君臣之义,却有手足之情,以死报国,不敢或忘,但是,殿下也应该清楚当年加入神机营之时的誓言,将士一体,同生共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同袍兄弟,遭受如此大难,神机营威名受损,难道殿下现在离开了神机营,就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了吗?”
满琪大怒,喝道:“贺彪,反了你了!殿下钧旨,叫尔等退下,怎么你还敢抗旨不遵吗?”
贺彪冷声道:“大人,抗旨卑职不敢,但是神机营荣誉在卑职心头重于泰山,今日殿下便是当场割了我的脑袋,也要向殿下问清楚!还那我们这些同袍当不当做兄弟!”
朱慈烺心头大震,哽咽道:“彪哥,我何时脱离了神机营了,无论何时,本宫都是神机营的人,都是当初那个跟你们一起摸爬滚打的朱郎!你这样说话,岂不是在我心头捅刀子吗?”
贺彪神色一滞,闷声道:“好了,殿下既然如此说,那贺彪这条命就永远都是殿下的,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之鬼,只求殿下不要忘记了神机营的荣耀,臣这就退下,甘领军中军法,虽死无憾!”
贺彪站起身来,向着后面一挥手,喝道:“弟兄们,皇上跟
殿下都到了京营了,咱们哪怕是心头再委屈,今日也要紧守君臣之礼,等待着皇上跟殿下给我们一个答复,全部退下,恭候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