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不太想提起。
看我不说,小萱不再问,而是紧紧的抓住我手腕。
她手不大,但很温暖。
回去不久,鱼哥和阿春也连夜从市里打车回来了,见我没出事儿,鱼哥松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儿就好,你刚才吓我一跳,我想着谁要杀你。”
“行了鱼哥,你别逼云峰了,他不想说。”小萱说。
鱼哥马上闭嘴,不再问及此事。
我包沾了血,那一兜子银币也沾了血,洗了好几遍水才冲干净。
和把头聊了几分钟,我很困,便上床睡觉。
我做了个噩梦,梦感很真实。
过去好多年,到现在我都会不时想起,我问过一位心理医生,医生说这类梦叫“离体梦”,专业解释说,是人的潜意识,自己害怕的某种东西具像化了。
比如,你晚上看了鬼片儿,这晚就梦到了鬼片里的情节,并且自己也参与到了其,这就是恐惧具像化,很玄乎。
我梦到,当晚我正在旅馆床上躺着,突然身子浮了起来。
我想动却动不了。
扭头朝下一看,发现是一对金童玉女的纸人把我抬了起来。
两个纸人,面目栩栩如生,像活了。
它们眼珠子只会上下动,不会左右动,抬着我走的飞快,很快把我抬到了乱坟滩。
到了乱坟摊,这里雾气弥漫,一个男的蹲在地上正抱头哭泣。
他猛的转过头来!
脸白如纸,没有鼻子,双眼往外流的都是血!
我扭头想跑,两个纸人却一左一右抓住了我!
就在这时,两个架着我的纸人突然发出了和人声音一样的惨叫!随即轰的一声,不知道哪来的大火,将纸人烧着了!
大火,纸人被烧的卷曲,变形,很快成了一地黑灰。
我胸前微微发烫,低头一看。
是老福留给我的眉心骨。
从噩梦惊醒,后背全是黏黏的冷汗,此刻太阳升起,已是天亮。
我不敢在去霍莫村,提心吊胆过了两天,风平浪静,什么不好的事儿都没发生。
反而有好事儿。
元四笔从派出所出来了。
找了家饭馆,他叫我去喝酒。
“元哥,这才两天,你怎么就出来了?”
“兄弟,你这话说的!你是不是想让我在里头住两年啊?”
“怎么会,元哥你开玩笑,来来,喝酒。”
他是最早出来的,因为派出所没在他住的地方搜到银币,那就等于没有物证,所以他才能早早出来,当然,这都是我们暗计划好的。
放下酒杯,他左右看了看,小声问:“兄弟,我是拿命给你争取了两天时间,你搞了多少?”
我笑着伸手比了个二,又比了个。
他激动的一拍桌子,把对面正吃饭一女的吓一跳。
之前收了十多枚,加起来就是三百四十多枚。
他小声说:“兄弟,我刚才已经联系了老板,他会坐飞机亲自过来看咱们的货,今天晚上就能到。”
我点头,说那感情好,晚上咱俩一块去接老板。
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和元四笔也不是亲兄弟,充其量算个合伙人。
我们两个人的收货成本,加起来接近一百万。
如果我们能以最低一万一枚的价格卖给香港老板,那就净赚两百多万,对半分,一人分一百多万。
接下来,我将银币的铸造背景和故事讲给了元四笔,他听的连连咋舌。
有钱人收东西爱听故事,他们更愿意为有故事的古董多花钱。
这东西背后的故事越离奇越传奇,他们愿意花钱的冲动就越大。
不信?
我这么说,只要你有证据证明故事的真实性,就算是武则天的一张擦屁股纸,都有人抢着花钱收藏闻一闻,看是臭的还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