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爷还真是幽默啊,小辈儿我初来乍到,就能看到这么一出精彩的小品,因为是有眼福了。”
城隍爷错愕的看着袁清青了然的表情,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像是老了十岁一样……不是似乎,就是,因为袁清青眼看着城隍爷的鬓角冒出白头发来。
袁清青一时间竟然觉得尴尬,这城隍爷的脸皮不比袁富贵薄啊!
城隍爷唉声叹气的从茶几下面的置物架拿出一个已经磕掉不少皮儿的搪瓷缸子,然后,拿起茶几上的很有八零年代风格的红色暖水壶,哦对了,这暖水壶也被磕掉不少漆皮儿,有的地方都生锈了。
城隍爷拔下暖水壶的木头塞子,第一道昏黄色还带着不少黑点的水流倒进那个搪瓷缸子,仔细看,那黑点就是茶叶沫子,有的飘在水面,有的沉在水底,看样子,就很不好喝,感觉很心酸的样子。
袁清青一言难尽的看着正吹茶叶磨子,吸溜茶水的城隍爷,心中不免佩服,真是做戏做全套,不管谁尴尬,只要自己不尴尬,这出戏就能唱下去的老戏骨,真的是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还好,有袁富贵这个前车在前,眼前这些,袁清青除了表情丰富点,内心吐槽点,真的是毫无波澜,一点影响都没有啊!
现在完全就是城隍爷很有演绎精神的望袁清青表演,袁清青完全不走心的用脸欣赏城隍爷的表演。
除了那个脸上盖着报纸呼呼睡的,只有一心一人尴尬的世界达成了。
小道童一心还是修行不够啊,此刻红着脸儿,低着头,好丢脸(跟着这个读 niǎn)啊!
也许是水实在是烫吧,城隍爷放下了搪瓷缸子,满面愁容的看着袁清青,一副“你倒是说话啊的”样子。
袁清青就是笑笑不说话。
能怎么办呢,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呗。
城隍爷唉声叹息了一番,最后,欲言又止的两下,终于的是开口了。
“哎~袁掌柜是奉陆判官的命来此处调查阴魂丢失的事吧?”
袁清青点头,还是不说话,这么喜欢演,那就让你演个够好了,她可是很尊老爱幼的。
……
安静……哦,不,还有偶尔的打呼噜声。
城隍爷叹了口气继续:“哎~袁掌柜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城隍爷有多难啊……别看我这名头响亮,十个城隍老爷,可是,不在其位,不知其位的苦啊……哎……城隍难当啊……哎!”
城隍爷一句话说的是唉声叹气,慢慢悠悠,最后的“哎!”还配合着拍大腿,摇头晃脑,满面的苦涩。
袁清青终于是放下了脸部表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城隍爷,您呐,演错人了。我要是个地府的契约小法师,可能就信了您的表演。或者说,我要是没事来串个门子,也有时间配合您表演。这两个我现在都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