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凤心瑶起身道:“你方才说那几个孩子有钱家的,李家的,张家的?”
“是,都查清楚了,还有一个是书院院长的侄儿,据说那孩子一贯是娇纵跋扈,平日在书院就不将人放在眼里,眼下已经回联合同学欺负人了。”
“不管他是谁,敢欺负我儿子就是不成。”
凤心瑶说着往外面走。
凤一见状赶忙去拦着:“小姐,这事情简单,不如交给我们去处理?”
“不必,我也不会无聊的去欺负人家孩子,就去会会他们爹娘,子不教是父母之过。”
“那小姐也交给凤一去处理吧,您有身孕不易操劳,也不易舟车劳顿。”
李郎中每日来每日都要叮嘱,说他们家小姐七月份往后身子笨重,不能动怒,不能疾步,这若是见到那些憨货被气到了可不行。
“没事,你带路。”
凤心瑶的态度非常明确时候,凤一也没有办法拒绝。
只能跟着凤心瑶一起先去找了钱掌柜。
钱家做的是染布生意,现在整个安庆核心的染布技术都在锦绣布庄,其他家族都只能购买配方,一直被锦绣掣肘。
这是他们不允许的事情,加上他们知道有新颜色的时候,都是锦绣出了新品他们才知道的。
所以他们心里应该是非常不甘心的。
凤心瑶想着,这种不平衡应该在他们心里许久了。
眼下这样只是刚好说出来罢了。
当凤心瑶出现在钱家的时候,正好看着钱家的人接和沈郁同窗的小公子放学。
看见凤心瑶的时候,钱掌柜一愣,而后恭敬向前:“听闻凤掌柜有了身孕,临盆就在两三月,怎么不在家里将养有什么事情让手下人来吩咐一声便是了。”
凤心瑶闻言笑笑,敛眉看了看钱掌柜身边胖乎乎的小公子。
“这是令郎?”
“你就是那野孩子的娘?”
凤心瑶话刚出口,钱家小公子也开口。
凤心瑶闻言眸色微眯。
钱掌柜却忙呵斥自家儿子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呵斥完孩子,钱掌柜忙同凤心瑶点头哈腰道:“凤掌柜,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您可切莫动怒,气坏了身子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好。”
“钱掌柜这是关心我,还是在警告我?”
“我……”
“你为何这样跟我爹爹说话,我爹好歹也是染布坊的大掌柜。
钱家小公子掐腰,小胖脸看上去气鼓鼓的。
钱老爷见状想去捂住自家孩子的嘴,可凤心瑶却拦下了他的手,看着钱家的小公子道:“你心疼你父亲?”
“自然了,我是我爹最最孝顺的儿子,你难道不孝顺你爹吗?”
“闭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钱掌柜擦汗,在凤心瑶面前赔笑脸。
“凤掌柜,我是老来得子,这孩子被我们一家惯坏了,求您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爹,一个女人罢了,何以畏惧?”
“你……”
钱掌柜指着钱小公子,看上去像是气的无话。
可是凤心瑶还是明眼的分辨出了他眼里的痛快。
钱家在安庆也算是世代商贾,可是却在短短一年之内被她压了一头,甚至连生意都要接一下凤家剩下的。
他们心里不愿意不甘心,凤心瑶倒是能理解的。
她没打算计较他们那些小心思,毕竟有些心思有但是没办法跳出来改变什么,也是枉然。
凤心瑶勾唇,俯身看着面前的小孩子:“是呀,一个女子何以为惧,可你爹你叔伯就是怕我,不如你帮我问问,他们到底怕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