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次诈死,倒是可以让我试探试探。”
朱珠突然话锋一转看着秦云,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所以,你是怀疑我父皇?”
秦云凝眉若有所思。
朱珠说的也不无可能。
“不是怀疑,而是秦琰身上有太多的疑点。”
“大乾跟其他国家不一样。”
“像金国乞塔那样的游牧民族,女人和权力一般都有兄终弟及的规矩。”
“所以,他们的皇族倒是不太在意女人的贞操。”
“可像大乾却是以礼以德以仁孝治国,这样的皇族怎么可能要别人睡过的女人。”
“你觉得以秦琰的性子,他是那种愿意帮别人养儿子养二十多年的人吗?”
朱珠一边拿毛巾擦着自己的身子,一边朝秦云解释。
听着她的话,秦云点了点头,“他的确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秦厉若不是他的儿子,我很难想象,他会留他在自己身边这么久。”
“而且,不仅仅是秦厉,秦毅也是同舟会的人。”
“按理说一个国家都被渗透到这样了,他怎么可能会一直这么无动于衷。”
“还有一点就是范家。”
“大乾不算几个国家里最富庶的,可范家这个所谓的内库却坐落在大乾。”
“着实让人有些怀疑。”
“所以啊,姐姐现在要等,等圣主的反应。”
“好了不说这些了,来给我搓搓背。”
说着,朱珠将雪白的大腿伸出了水面。
“呃,这不好吧……”
“那我叫止戈?”听着秦云口是心非的话,朱珠似笑非笑的问。
“不用,不用,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秦云嘿嘿直笑。
“你这样子可这猥琐。”朱珠一脸嫌弃。
“这怎么能叫猥琐呢,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也就在他们两人斗嘴的时候。
距离着临安不远的一处乱葬岗里,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正拿着木铲,一座墓一座墓的刨着。
昏暗的月色将来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呜呜呜……”
不远处的野狗见有人来了,顿时喉咙里发出阵阵恫吓的呜咽。
然而还没等它靠近,一只带着风声的木铲已然拍在了它身上。
打得它顿时就没了脾气,夹着尾巴哼哼唧唧就跑远了。
可跑出去没多久,它又停了下来。
“彼其娘的,再不走,信不信老子杀了你,炖狗肉。”
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布长袍的男人一看那畜生居然回头盯着他们。
便当即发了狠,捡起块石头,作势要砸。
野狗见状魂都没了,撒开腿,边跑边吠。
“呃哼,呃哼……”听到狗叫,一卷被草席卷起来的身影突然发出了动静。
“别挖了,你听……”
打狗那男人听了声响立马推了推一旁的同伴。
“别特么疑神疑鬼的,这些都是死人,要是还不上赌坊的银子,用不了几天,咱们就得躺在这儿。”
“跟他们一块作伴了。”
然而同伴根本不为所动,将棺材里新下葬的尸体拖了出来,又伸手在它身上摸了摸。
“哎,不是,我是说,你听是不是活人的声音?”
打狗的男人埋怨到。
“活人?”
“哼,能被人追到这乱葬岗来的,肯定也是跟咱一样,不是帮闲的,就是流民。”
“搞不好,是什么朝廷钦犯。”
另一人就这么随口一说。
可当两人想起最后那四个字,顿时便是眼前一亮。
要知道,大乾匪患猖獗,而且山贼都是集体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