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云不知道,也就在他们分束脩的时候,早已有人送了几大箱银子去了他的二皇子府。
旧例是旧例,可暗地里该表示还是得表示的。
毕竟秦云不同于那些大臣和大儒,他是皇子,之前又没负责过科举,难保不会有什么想法。
所以,便有人懂事的做了这些。
分完东西,孙成又看了看秦云,“殿下,老臣此番分的,您可满意,若您觉得不行,我等可再商议!”
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人均是看向了秦云。
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几张纸,几句话,几个名字那么简单,它代表了在座这些人实实在在能放进口袋的好处。
“孙大人,您看着办,本宫对这些也就一知半解,开恩科那是父皇恩典,本宫只能算恰逢其会,往年,你们如何主考,便还
如何,本宫绝不干涉。”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秦云当即笑着说道。
闻言,便有几人从怀里拿出写有名字的纸张放在了桌上,推到了秦云面前。
上面不仅仅有这些人的名字,连同家世也记录的非常详细。
“几位大人,这是?”
“殿下,各家各府总有些不成器的后生,这也算旧例,您给看看,若是有哪些不合适,回了便是了。”马鸣凑在秦云耳边小
声嘀咕道。
看着这一幕,其他几人是面面相觑。
好处,反正都分了,至于事能不能办成,那两说,毕竟有秦云这个不确定因素在,有些事便可推脱到他身上。
好处都收了,秦云不傻,自然不会做这个恶人。
“各位大人拿主意吧,本宫就是个闲人,你们说这勾栏听曲儿什么的,本宫还略懂,这些做学问,本宫那是一窍不通。”
说着,秦云笑着摆了摆手,又把几张纸推了回去。
不过,纸上的名字,他倒是记了个七七八八。
见他这样,其余几人脸上的神色也终于缓和了不少,开始互相交换彼此的名字。
不过秦云倒是有些好奇,科举都是要糊名、誊录的,也就是说主考们根本看不到考生的名字,甚至想通过笔记来辨认都无法
辨认,那他们又是如何作弊的呢。
奇怪归奇怪,可这些人交换完名字,便烧掉了那些纸,开始正常的吃喝,秦云也没多问,反正就混在他们里边吹吹牛批,聊
聊花魁,气氛是好不融洽。
而另一边,漆黑的夜色下,一辆马车却是径直停在了三皇子府外的矮巷里,一道人影径直敲响了三皇子府的后门。
“谁啊,这大半夜不睡觉!”小厮骂骂咧咧开了门,却发现门口站了两道身影。
刚准备打量,便听见一道尖声细气的嗓音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贵人也是你能打量的,去,把殿下叫来,就说有贵人找他。”
“哎,哎!”闻言,小厮立马屁颠屁颠跑回了府邸,这不阴不阳的声音,一听就是宫里的太监,他可不敢怠慢。
秦厉在接到下人报信儿后,也是不情不愿把二人领入了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