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问题,我会叫人尽快搞掂。”
“嗯哼。”冼耀文看向沙场方向说道:“采青结束了,我们过去吃斋宴接着看神功戏。”
“好啊。”
神功戏是南方的说法,在北方也叫社戏,今天的神功戏是为了天后诞所演,也就是所谓的庙会戏,一般的戏班子唱不了这个戏,能唱这个戏的戏班子绝对不一般。
戏班子有一个流传许久的规矩,开嗓必须唱完,没人听也有鬼神听,戏一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
庙会戏还有一个口口相传的规矩,前半段唱给人听,后半段唱给鬼神听,戏班子在排戏的时候多会安排两场戏,以方便一些比较迷信的老人看完第一场后提前离场。
冼耀文不吃这一套,但一行人好几家子,大大小小,他不吃,有人吃,神功戏嘛,都是露天演出,没有人收门票,也没有固定的座位区,都是附近的村民提前拿着家里的长凳过来占位子,长凳放到哪里,唱戏的这几天位子就归长凳的主人。
冼耀文一行都是外来的,想看戏不可能有位子坐,只能站在边上看,本来也没什么,站着看一会,什么时候站累了随时可以走,但洪妻和罗妻两人却是不想站,坚持要花钱从村民手里买位子,而且得买中间靠前的位子,四面必须有“人气”。
两人这么坚持,她俩的老公懂她们的意思,冼耀文也懂,都带着孩子呢,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没辙,一番折腾,在座位区挖出一片好大的位置,里里外外坐了四层,最里面是小孩,再是妇女,然后是冼耀文几人,最外围是刘荣驹带在身边的小弟和大众安全警卫几个跟过来但没上场采青的安保。
戏其实没什么看头,为了应景,可供选的剧目不多,冼耀文虽不是票友,但等戏子一登台,看他们身上的妆扮,立马猜到唱的是《八仙贺寿》,老戏,他从未认真听过,却在一次次的商业活动中硬生生听了个囫囵。
“洪兄,我马上要做一笔棉衣的生意,想邀请你一起做。”
洪英东把手里抱着的小儿子递给自己老婆,歪过头对冼耀文说道:“你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拿不出太多本钱。”
“本钱不是问题,我出大头,洪兄想出多少就多少,这桩生意有点赚头,但赚头不会太大,只是会有其他额外的好处,对我和洪兄将来的生意都会有帮助,洪兄若是有兴趣,晚上去山今楼叹个夜茶慢慢谈。”
接着,他向洪英东说了说山今楼的事,山今楼开业仓促,开业仪式既没有大办,也没有邀请宾客,洪英东大概不知道有山今楼这么个地方,更加不知道山今楼是冼家的产业。
“好。”
看过前半场戏,一行人去了北角的月园,让一帮孩子玩了个痛快,晚上又是迁就孩子们的口味大吃了一顿,等一切活动结束,曲终人散之时,冼耀文和洪英东坐进了山今楼的雅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