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在手里,铝制药板的边角,硌得她手心有点儿疼。
楼藏月心里乱糟糟,再想要怎么求证自己是否怀孕呢?医院检查和验孕棒自测都不行,前者会被闻延舟发现,后者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单独出门。
而她的月经自从那次流产后,就一直不准,按照上个月的日期推算,已经迟到一个多星期,可她之前也不是没迟到过。
要是能见到黎星若就好了,可以问问她怀孕还有什么症状,她再对比自己的,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实在不行就只能等两个月,看月经来不来……
楼藏月关掉电视,回了客房,洗漱上床,虽然不确定自己怀没怀,但她的动作明显小心了很多。
时间走过一点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楼藏月知道是闻延舟来了。
反正赶不走他,每次挣扎到最后还是会被他用各种办法控制住,懒得折腾了,楼藏月干脆装睡,随便他。
闻延舟已经在主卧洗好澡,轻轻打开被子。
明明是对衣食住行要求那么高的人,明明主卧的空间也好床品也罢,都比客卧好上十倍,他偏偏就是要跟她一起挤在这里。
闻延舟的手臂环上楼藏月的腰时,楼藏月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
房间没有开灯,本以为闻延舟不会知道,但下一秒,身后就响起他的低语。
“不是让你先睡吗。”
既然被他知道自己没睡,楼藏月就没再忍了,直接掰开他的手,毫不意外的,没能掰开。
闻延舟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腹部,楼藏月僵了一下。
无声的鸡皮疙瘩爬遍全身,说不上是心虚还是不适,她刚要更用力地挣扎,闻延舟那分辨不清情绪的低沉嗓音,就贴着她的耳畔响起。“我后来去查了你上次是怎么流产的。”
“……”楼藏月的呼吸停滞,眼前闪过血色的一幕。
闻延舟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战栗,像是想起了什么噩梦,就将她往自己怀里嵌得更紧。
“那天,是不是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