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木讷,其实圆
滑。”说完,段景曜想了想,又补充道:“争强好胜。”
“不错。不过最后贺榕看我的眼神,大人可曾看清?”
段景曜犹豫了片刻,试探道:“眼神不对?无非是有些不耐烦,有些冷漠。”
他觉得自打贺榕怀疑皇城司包庇凶手时,贺榕就有些不耐烦了。
“大人,我心中有个猜测,还得大人同我一起去贺家验证。”
“好。”
天色已黑,段景曜从齐舟那里打听了贺榕家住的位置,便和楚昭云匆匆赶去。
贺家墙头下,他只给楚昭云留下了一句稍等片刻,就翻墙进了贺家。一路摸去了贺榕的院子,匕首抵住了贺榕的小厮,得知此人并非贺榕最亲近的小厮后,无奈之下只得将人打晕。
费了一番周折,才带着平日里和贺榕最亲近的小厮翻出了墙头。
而被段景曜拿捏住的小厮,人已经吓傻了,瑟瑟发抖却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问。
等翻出了贺家,看见了一位面容较善的人,小厮才回了回神。
“你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这里这里可是贺家!”小厮声音打着抖,他也知道贺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如今也只能这般说来唬人。
楚昭云看了段景曜一眼,眼神里包含了无尽的佩服。
直接把人掳到了她面前,段景曜行事这般粗暴利落但有效,她做不来!
“莫怕,皇城司查案,不会伤你。”
“皇城司?”小厮听了这名头,腿已经软了,不安说
道:“我我从小到大都老实本分,主子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从来没干过坏事,更没在私下里说过别人的坏话……”
“……”楚昭云有些怀疑此人是不是贺榕最亲近的小厮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两人相处久了,总该能在一人身上看见另一人的影子,可这小厮身上是半分贺榕的影子也没有。
“我冤枉啊!”
“你冤枉什么?我又没说你犯了错!”楚昭云板了板脸,“你可知你家主子昨日未曾归家是为何?”
“昨日下了大雨……”
“今日可没下雨。”
“兴许、兴许正在国子学温书……”小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问他贺榕的事,默默松了口气。
“哦?贺榕经常放堂后仍在国子学温书?”
小厮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是,常有晚归……”
“有人要害贺榕。”楚昭云说着,见小厮双眼瞪大,继续说:“皇城司查案,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可明白?”
“明白明白!”
“贺榕夜间可好眠?是否有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
“前几年时常有,近来没有。”小厮虽摸不着头脑,好不好眠和要遇害似乎没什么联系,可他也不敢质疑皇城司。
“贺榕可曾出现过情绪突然暴躁的时候?”
“也是前几年有,兴许是那时年纪小不懂事……”
“那前几年可有一段时日,贺榕总是疑神疑鬼觉得有人要害他?”
小厮大惊,点了点头,心想皇城司莫不
是会起卦?
楚昭云心下了然,很好,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眼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松了口气,楚昭云问道:“傍晚过后,贺榕可还会留你在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