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季川低头一看,衣襟下摆有一摊明显的血迹。
他赶紧上前,将小七妹半抱起检查看是否后背哪里受伤,片刻后,他不由得红了脸。
春香捂着嘴笑:“小七来癸水了,这下真是大姑娘了。”
酒促血行,任冲二脉通,天癸水至,难怪小七身上隐约有散不掉的血腥味。
……
……
丁夜四更,丑正三刻,夜色浓黑如墨。
打更的梆子声已经走远,连鸟兽虫鸣都停了下来。
大地万物都进入了深沉的梦里。
耳房里,春香趴在床尾睡得很香,显然是做了个让她很满意的梦,她偶尔会发出无意识的咕哝声。
房间里还燃着只细长的蜡烛。
这叫秉烛,比寻常的常料烛贵一倍还不止。
常料烛每条一百五十贯钱,而这秉烛每条四百贯钱,平时下人房里根本不可能用上。
下人房里用的都是油灯,有些连油灯都没有。
烛泪聚集成堆,荧然欲灭。
小七妹睁开了眼睛。
她其实只喝了一点酒,但真是累极了,才睡了这么一会压根不够,睡整整一天都不够。
但她现在醒了,因为她还有事要做。
如此良辰美景,适合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