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吃了大半只鸡,小诗却才想起旁边的二狗,她却撕下特意保留的鸡腿递到二狗面前,笑容灿烂的说道:“大哥哥,也给你吃!鸡腿可好吃了呢!”
二狗也不与她分辨,自对着水榭挥了挥手,便摇着船往荷花池外行去。
小诗先是摇摇头,很快却又点点头道:“小诗刚吃了条烤鱼,可我还是好饿呢!”
“胡说!某家看你是想多占阿宝的便宜!···”
小诗接了那荷叶包裹的烧鸡,尚未撕开包裹儿便早已闻到香气,只馋的口水直流。
有些撒酒疯意味儿的李清照跌坐在船头,却对着幽静的荷花池大呼小叫,不时的惊起些许晚猎的鱼鸥和鹭鸟。
李格非听了后却是恍然,他还道自家女儿那日却是如何对朝堂之事起了兴趣,原来里面还藏有这些个曲折在其中。
很快二狗就注意到了那湖池边的水榭有些个动静,他倒是艺高人胆大,只用灵能视觉查看了一下是否有甚危机,便自把蚱蜢舟划了过去。
二狗的开心是有缘由的,他却发现自己的体力和灵能一直在缓慢恢复,便是在小诗身边也是如此。而且二狗却还发现了一个异常,前些时日他用灵能重新修复的面部伤口,此番竟然大都不曾破裂。
李格非却也是个痴迷美文诗词的,却是将两首词贪婪的咂摸了几遍,却叹道:“当真是一等好词!直可佐餐下酒矣!”
“陈小哥儿,此时正月明星稀,良辰美景,尔何不作词一首,以宽文叔之心耶?”
李格非瞪大了红眼珠子叫道:“某家当然认识!这厮可是蹭了我好几回马车!此番却又来撩拨我家阿宝!当真是可恼!”
不知怎的,二狗心中怜意顿起,只问道:“你还饿不饿?”
小诗将烧鸡吃的只剩下两个鸡腿,却自用荷叶包了起来。
但是有了二狗这位高手的贴身保护,又有醉酒所带来的勇气,李清照的胆子却大了起来,直令二狗奋力划船往那些个深宅大院所掩藏的隐秘处行去。
这却是二狗买来给刘唐加餐的烧鸡,却被二狗送了出去,想来堂堂天异星饿一顿也是不打紧的。
晁补之不忿道:“怎得是我乱说!今日西园雅集之上,所有人可是都亲眼目睹,阿宝与那小子卿卿我我,当场赋诗作词···”
李格非这回可是真懵了,甚么两首定情词?我家阿宝被人拱了?
晁补之却把两首【浣溪沙】一一念诵出来,说与李格非听得。
不过现在这高家的别院,不仅仅引来了意外的访客,其临湖的水榭里更住进了一位不姓高的小主人。
两个人争辩了几句,心中着紧的李格非却命人呼唤李清照前来,只可惜李清照并不在家,只有一个小丫鬟菱湘被抓了包。
李格非细细的盘问了菱湘这几日李清照的景况,若是换做别人来问,菱湘或许还能替自家小主人遮掩一二,但是面对李格非这个家主,小丫鬟却不敢有丝毫隐瞒,却把她等与二狗相识的过程都说了一遍,更将李清照这几日偷偷外出与二狗私会的事情俱都如实相告。
只二狗话音落下不久,一个小小的身影便自水榭中冒出来,却欢喜的冲着二狗喊到:“是大哥哥吗?小诗在这里!小诗好开心呢!”
只令二狗有些始料未及的是,他们划船探幽,却竟探到了高家别院之处。
二狗好奇的问道:“怎得不吃了?”
二狗一边把贪睡的李清照从背上放下来,一边苦笑着解释说道:“李阿妹今日有些贪杯,却是多饮了些,一时沉醉酣睡过去,倒不曾吃得甚苦。”
李格非瞪眼道:“原来你叫陈二狗?!小子,我家阿宝这是怎么了?快把她放下来,你这般背着她,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
只蚱蜢舟一接近那水榭近处,二狗忽觉一种熟悉的压抑感袭扰全身,体内荡漾的灵能几乎尽数排空,只留下不足半成之数,体力也留了一些,让他却能跌坐在船上有些大声说话的气力。
div css=&ot;ntentadv&ot; 二狗先是看了看李清照,却发现她竟然已经倚着船舷酣睡过去,他却只好对着那水榭叫道:“小诗!可是你在此处么?”
二狗既已知晓她便是尚未长成的帝姬,虽得受她能力压迫,却也不曾有些偏见,他勉强摇着船靠近了,强忍着些厌气,问道:“小诗你怎得在此,那高公纪怎不与你一起吗?”
李清照四下里看了几看,却道:“虽不是甚恶臭,却也恼人的紧!快走!快走!”
不过正常时候,李清照便是坐船出游,却也不敢去陌生的地方寻幽探秘,毕竟很多人家的临水园林并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乱闯的。
唯二狗自己不敢放手,更还得扛着两个不自知的老醉汉的拉扯。
李格非只摇着头叫道:“不可能!我家阿宝自来洁身自好,从不与别家儿郎有任何亲近,怎可能做出这等失礼之事?!晁无咎伱你休的乱说!”
而这些已然完好的伤口处乃是用他那几日受限的一成灵能修复的,而他后来满灵能状态修复的些许伤口却没能承受住来自小诗的特殊能力威压,却就重新崩裂了。
晁补之大喘了几口气后,却佯作气愤的叫道:“文叔兄好生不讲究(李格非字文叔,比晁补之大八岁)!家中有大喜事,汝却不告与我知!”
正在读书的李格非见得跑了一路气喘吁吁的晁补之,只放下书卷惊讶的问道:“无咎(晁补之的字)这般匆仓,却为何来也?”
晁补之却讥笑道:“李文叔你莫得了便宜又卖乖!阿宝与那少年儿出则成双,入则成对!郎才女貌何等般配!便我这闲人见了都觉得好!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呢!”
二狗却吃得一惊,只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却不是李员外郎又是哪个?!
李格非看着二狗那张年轻的嫩脸,却也惊讶道:“竟然是你?”
李格非对于二狗这般存在倒不是有甚么反感,只一想到这厮却来“祸害”自家的贴心小棉袄,当真是怎一个别扭说的。
汴梁城里别的不说,就是水域多,想找划船的地方并不难,便是那些个美景园林,她等自也可以乘船寻找到,毕竟城里的大部分水域都是相互联通的。
当然这也说明这高家别院却是缺少些许人气儿,一般高家人却不常来此处别院。
直到李家内眷闻听了吵闹,小王夫人闻讯带着几个丫鬟来探看,却才给二狗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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