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一道冷风吹过,前面几人却感觉有些异常,只回身探看,却无有甚动静,只觉得自家好像少了个人。
他等数了数人头,只不见少,马却多了一匹。
几人顿时大惊,各自举着刀枪棍棒四下里张望,无有可见之物,待得其人有些醒悟,其中一人忽的举枪乱刺,只在须弥间便将其他四人刺于马下。
那举枪乱刺之人将火把举起,正照映出其形貌,却正是二狗。
二狗只对倒下的人等冷笑道:“白日你等多收我过桥费,今下我也收你们些许财物马匹,正作送你等过奈何桥的费用!”
原来这些贼人当中两个领头的,却正是白日在灵河浮桥上收过桥费的差役,他等看二狗单人带着车架好马好驴赶路,自是起了贪念歹心,只白日路上人多,不好下手,便设下恶毒手段夜间来追。
当下二狗将几人扒了衣衫,捡了刀棍,尸体丢进周围的林子里埋了,马匹衣物等物则自收了换钱。
韦城乃小县,二狗将车架等留在城外林中,由三德驴和狗来福看顾。他自包了些许杂物,又骑了一匹劣马,空牵了一匹,径直去了县城。
进得那县中,二狗寻杂货当铺抵了杂物,又去牛马市将两匹劣马折价贱卖,却也得了百十贯银钱。
或许有人会问,二狗这般毫无遮掩的售卖赃物,就不怕有人追查吗?
他还真不怕有人来查,但有为那几个恶差贼徒出头的,他必要反追回去。
只因这几个人使得那邪铁钱乃是邪崇一类的手段,而这五个人却并非邪徒,这也就意味着在他们的身后藏着一个或者一群邪魔外道,也就是二狗因着赶路无有心思追查,否则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不去追究查底,不代表二狗不能玩一玩引蛇出洞的把戏。
他故意泄露行藏,公然售卖贼人的赃物,就是要给那些邪魔留些破绽,好引他等来加害。
由是二狗出得韦城县,又架了马车,一路往那长垣县赶去,只他一路携带了好些马匹,途中多有行人旅客与他搭话,二狗却借此又卖了剩下的三匹劣马,又得银钱一百四十余两。
路上也不是没有人打那嘶风兽的主意,二狗只笑着回应道:“我便敢卖,你真敢买?此等好马又岂是尔等贩夫走卒能窥测耶?”
说来还真有不怕死的,恰有一大户过路,其豪奴见得眼热,直刺刺的讓道:“你这小哥儿休得小看人!但你敢卖,我等直敢买下!左右不少你银钱,只开价便是!”
二狗看他等嚣张,却也不怒,只道:“我这宝马价值千金,银铜不要,只怕你出不起价!”
那豪奴却是个识货的,但只作冷笑道:“休得漫口大张,须给个实诚价儿!你这马只合架子好看,莫说千金,折半也不值当!”
双方一番拉扯最终以三百两黄金成交,待得他等交割了金子与马匹,旁人看二狗的眼神却变得诡异起来。
而那大户得了嘶风兽,却也发现这马着实烈性,桀骜不驯,任谁也骑不得,只能当大爷供着。
待得一干人到得长垣县,二狗只追着那大户下舍,但旁人问起来,他只道难舍那骏马,想多与它亲近些时日。
那户人也不为己甚,当然他等更贪望刚刚割付与二狗的那三百两金子,正想着如何能无有本钱的拿回来,二狗这般亲近,却正中他们的下怀。
第二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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