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愿深知,前世她被软禁前,贤妃娘娘已经初露锋芒,这么多年她只是在隐藏自己。论手段,并非不如宫中其他妃嫔。
思及此,白知愿看着谢云嵩道:“而晋王殿下饱读诗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更心怀天下子民,若他能做皇帝,应当是个好皇帝吧。”
“八皇子齐泽铭,是皇上老来得子,生母是惠嫔,眼下极为受宠,故造就了他一身骄纵,而八皇子年少,其他的皇子都已占领朝堂,他还是个任性小儿,自然也不会是太子的人选。”
白知愿分析完八位皇子之后,转身对着谢云嵩,郑重道:“谢将军,我说这么多,只因为我愿助晋王一臂之力。不知谢将军意下如何?”
谢云嵩顿时愣在原地,半晌直直盯着她沙哑着开口道:“白小姐,确定吗?”
白知愿亦回望他,毫不犹豫道:“当然。”
谢云嵩目光闪动道:“白小姐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整个威远将军府呢?”
白知愿不疾不徐道:“眼下我自然是只能代表我自己,不过我相信假以时日,我父亲自然也会看到晋王的实力,到时我自然是可以代表整个白家。”
半晌,谢云嵩才缓缓道:“既然白小姐有心,改日定当请晋王见白小姐一面。”
白知愿闻言,知道谢云嵩这是相信她了,遂浅笑道:“多谢谢将军。”
月辉清冷,河面上的花灯越来越暗,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月色下的两道身影,还站在岸边,投射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两人就那样站立了很久,谁也没有再说话。
许久之后,白知愿才抬起手,将手里的青霜剑递予谢云嵩,轻声道:“谢将军的剑果然是极好的呢。”
谢云嵩轻笑了下道:“今日白小姐可让我看了场好戏呢。”
白知愿笑容明媚,忽而又黯淡下去,顿了一下问道:“谢将军,年关已过,春日即将来临,将军是否也快要启程北境了?”
谢云嵩觉察到她突如其来的失落,觉得有些莫名,但还是老实道:“是,春日狩猎过后便将启程。”
白知愿叹气道:“你要走了,我父亲母亲和哥哥也要走了。这偌大的上京,又留我一人了。”
“不然,谢将军去北境带上我吧,我可以做你的兵,保证听你的话,实在不行,我去了帮你端茶递水也行……”
还不等她说完,谢云嵩便冷冷打断她,“战场刀剑无眼,白小姐还是乖乖待在上京吧。”
白知愿气急,“你怎么和我父亲说的话一模一样。我好歹也学过武艺……”
谢云嵩嗤笑道:“白小姐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留在京中施展吧。”
白知愿:“……”
白知愿气急,再不愿与他多言,转身,拉着凌霄就走。
谢云嵩见状,吩咐天临远远跟上,将她一路护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