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张员外气得踹飞了门,抄起护卫手中的棍棒,咆哮:“给我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浸猪笼。”
床上的人猛得惊醒,男人拿着棍子一股劲劈,妇人都连连转移视线。
“贱人,这些年你就是这么偷人的。”
“家主饶命。”
“阿诺。”
张员外顶着一顶绿帽子,手中的棍子没有半点人情,他双目欲裂,对着护卫道:“杖毙,都给我杖毙,许氏这贱人。”
“家主,这两个人狼心狗肺,有一些事情需要问清楚才行。”
“家主,刚刚这两人还说大小姐是他们女儿来着。”
“这锦儿和洁瑛同一天出生,会不会……”
其他人没有往下说,因为大娘子此时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张员外突然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冲着众人道:“这件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把这奸夫淫妇关入柴房!”
大街上此时却流言满天飞了,古予希看着张锦儿全部的女主光环,这事是结束了?
而马伯庸的仇家听说他被张员外抓奸后就一个劲往张府跑。
“我们家主不见客。”
“我们找马伯庸,他和你们府上的许姨娘是相好的,我们找他还债。”
“姓马的,你滚出来,老子今天中午看到你进去了。”
古予希换回女装,漫无目的地走在马市中,给自己准备一匹回去的马。
“姑娘,这可是北塞而来的上品马种,不多,三十两银子。”
“这马是北塞来的,还是说这马的种子是那边来的。”
古予希摸了摸马脖子,身高暂时不够,踮脚来凑。
“姑娘你是第一次来吧,这马自然是好马了,千里马难寻,上等的黑山翠。”
马是好马,就这三十两银子太埋汰人了 ,她都可以去人牙子市场买两个贱奴了。
然而,当古予希看着自己染黑的手,她对这马已经不感兴趣了,她拍了拍手,说:“老板,这马我不买了。”
“欸,怎么就不买了,姑娘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客官你买我家的吧,我家这马匹上好。”
看着那老板要宰自己一顿的样子,古予希退退退,这马她不买了。
到了槐树下的茶水铺子,她对着里面的老妪道:“阿婆,一碗茶水。”
“好嘞,姑娘稍等。”
古予希拿着小折扇给自己扇风,树上的槐花飘香,几片花瓣掉下来,她眼疾手快接住了,忍不住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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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提示,古予希往周围看了看,并无可疑人员,难不成有鬼?
“姑娘,你是买马吗?这两天那牲口贵,三四十两是家常便饭,不如你往那卫子(驴)市去买,那家伙才八九两。”
“多谢阿婆提醒。”
“不用谢,我家相公就是做那行当的,若是可以,我叫我孙儿带你过去。”
“我先休息一会。”
古予希算是明白了,这里的三姑六婆都是有背景的,很多人都想推销自家的东西。
喝了点茶水后,古予希还是跟着一个梳着总角的孩童去了不远处的驴市。
“爷爷,这位小姐姐打算买卫子。”
一个精明干练的老头和后生走过来,看到古予希后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