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保镖上前一步，踩住了高岩的后背。

“秦总在问你话，没听到吗？！”

高岩浑身都在发抖，已经失禁，逼仄的储藏室里气味有些难闻。

秦桉却仿佛察觉不到，极有耐心地等着高岩回答。

进入这里那一刻起，高岩就一直在被逼问，从他校联欢会第一次见到顾蓁情根深种，到后面一步步逼她妥协，再到顾蓁突然间醒悟提出分手，高岩知无不答。

除了那件深埋心底的事。

高岩确定这件事不会被任何人知道，他现在答无可答，就连第一次被顾蓁的风采迷倒那晚，他躲在卧室里自渎，都告诉了他们。

“我真的都说了，秦总，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缠着顾蓁，求你饶我一命，我一定滚出你们的视线！”

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招惹了什么人物。

就算今天死在这艘游轮上，秦桉都有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高岩实在是太害怕了，那群人用橡胶棍子抽他，又痛又麻，他一个没出过社会的大学生，招架不住这种阵仗。

“秦总，饶了我，我错了，我不该伤害顾蓁，我该死我混蛋！但是我不能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还年轻，呜呜呜”

高岩挣扎着跪爬过去，一只手攥住了秦桉的裤腿。

秦桉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蔑视一只蝼蚁，抬脚就将人踹了出去，“带他玩玩，别弄死。”

一名保镖立即点头出去，没一会儿在高岩惊恐无比的眼神中，拖进来一只水桶。

高岩哀嚎着后退，却被人无情拽住头发，直接摁在水里。

咸腥味道的海水灌进口鼻，高岩每每快要窒息的时候都会被拖出水面，猛烈咳嗽几口再重新被摁回去。

几个来回后，高岩就四肢无力地任人宰割，下身不断渗出尿来。

秦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也许你是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四年前，你对顾蓁做过什么，还记得吗？”

高岩好似被重锤狠狠击中了心脏，一股窒息感从内而外传来，他苍白的脸上全都是震惊还恐惧。

“你你怎么不不不是，不是我，我没有！啊！！！ 我没有！”

他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学生，慌乱之下已经暴露了一切，秦桉脸色倏地黑下来。

果然是他。

“还不说的话，就把他给我丢到海里去！”秦桉一字一句说道。

高岩慌了神，剧烈挣扎起来，几个保镖执行力很强，一言不发就拉着人往外走。

他们不知道顺着哪里的楼梯一直往下，最后停在一块盖起的铁板前。

高岩能感受到身下传来的声音，那是海浪在击打船身，这块铁板下面也许就是深不见底的大海！

“不不不！我不要死！你们这样做是犯唔唔唔！啊”

高岩的手被狠狠碾了下，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可是这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隔着几层的甲板上，就是天堂一般的娱乐生活。

大家迈着优雅的华尔兹舞步，在奢华昂贵的地毯上翩翩起舞，谁也不知道这下面正进行着一场酷刑。

高岩的几根手指都被碾了一遍，哭都哭不出声音，最后呻吟着恳求：“我我说”

他重新被带回了那间储藏室。

秦桉背对着他站在那，修长俊美的身材宛若天神降临，可高岩从内到外觉得恐惧。

“秦总，我都说，是我该死，找了人去伤害顾蓁，然后再冲出来见义勇为，可我不知道那群人是真想强奸她。”

“我我我我不想的，我也保护住顾蓁了，为了她，我被打成重伤，还耽误了学业，我受到惩罚了，真的！除了这个，我真的没再做什么！”

高岩跪在那苦苦恳求，当死亡距离他如此近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活下来。

秦桉压制了许久，才将心底的杀意生生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