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愤怒,所以宋时宜声音大而且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如珠玉掷地。
三夫人不禁也是心慌起来,因为宋时宜说的太理直气壮了,一点点心虚的神色都没有,好像曦儿昏迷不醒根本不是她所为似的,三夫人握紧拳头道,“你少跟我打马虎眼,出嫁当日你专门跟嬷嬷说想过来看一眼二姑娘,看完过后我的曦儿就昏迷不醒了,你对曦儿到底做了什么?!”
这么拐弯抹角,连个错既然都不愿承认,就想让她承认,这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宋时宜淡漠道,“三夫人,我又还能做什么呢?我可是在努力的想要弥补我的过失,毕竟自己那天穿上嫁衣就是为了冲喜,过去见二姑娘自然就是希望冲喜管用,希望她能早日醒来,没想到我的好意,居然成了你却怀疑我对她做了什么。”
“而且就算我真的有什么想法,不想让二姑娘醒过来,但是那天那么多的丫鬟在一旁看着。而且那个嬷嬷也是从自己的房间到二姑娘的房间里面一路照看着的,我想做些什么也是做不了的。”
三夫人身后的丫鬟高声道,“大姑娘在说谎!当时我分明就看到你拿银针扎我们二姑娘!”
宋时宜不禁笑了一下,居然说出这么拙劣的诈吓,是看不起她,不会真的以为能吓唬她?
自己没长脑子,以为谁都没长脑子呢。
宋时宜目光瞥向丫鬟,皮笑肉不笑道,“哼!你居然说当时自己拿银针扎你家二姑娘,那么为何当时不阻拦了,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才说出来,是不是看的还挺带劲,是不是心里面甚至还在暗暗的想着巴不得我多扎两针?”
小丫鬟不仅脑子不好使,这个胆子也是小,小脸一白,扑通一声跪下说没有。
而三夫人也是没想到都这样了,宋时宜的心性居然这么坚韧,直接发难,丫鬟诈吓没想到都可以面不改色,她咬牙道,“既然这样那你没事的话,为什么突然要银针做什么?”
宋时宜让长夏给她找一副银针,由于当时突然要的急,长夏也是来不及出府买,只好就找去侯府的府医去拿的,这事自然也是瞒不过平昌侯府的。
不过就算逮住她要了副银针就妄想让她轻易的逼她认了,那简直是痴心妄想,宋时宜淡声道,“大家为什么想要让自己过去冲喜,不也是因为太医救不了了,所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我也只是觉得冲喜其实也就是无稽之谈,治病救人是大夫的事情,我也就只能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我还想着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自己通过银针就把谢大少爷给扎醒过来了。”
这轻松不过的语气,却是听的一屋子人心惊胆战的,心颤抖了半晌缓不过来,没见过这么把人命当儿戏的,她也不怕把人谢大少爷扎的一命归西。
而老夫人更是吓的后背涌起一阵冷汗,不禁拍了一下桌子,“简直是胡闹!”
宋时宜却是委屈的道,“难道冲喜就不胡闹了吗?就算不相信我的银针,但是现在谢大少爷能好好的站起来走路,不也还是因为通过我的银针站起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