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兰没打算多聊这方面的话题,默不作声。
知道堂哥是关心她,且不似自家哥弟那种假关心。
但现在她折腾不起,也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而且那样耀眼的人,她只能默默仰望。
…
另外一边,
军医大的教师楼内,傅敬文正埋头奋笔疾书。
找了一个厉害的徒弟,他不敢停下来,有时间就翻看病历,医学杂志等多学习。
国外的期刊医学院也订了,送一份到他这里。
现在国外有什么药,他都要了解。
叩,叩…
听到敲门声,他拿着杂志走到门口开门。
看到门口的两个好友,他退到一旁,让他们进来。
两房一厅的宿舍,没有太多家具,书架堆的书却很多。
这些书是他在京市时教的学生寄过来的。
开学第一个月,整理这些书就够他忙的了。
学生送的书大都是医学相关的,有些还是他下乡前送给他们的。
他们现在返送回来,还多送了很多新书。
“老傅,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的学生缘都是最好的。”王衡看到书架上的书,感叹一句。
在罗河村时,他作为军区医院的院长能帮的忙并不多。
接济傅敬文的东西几乎都被退回来,就怕影响他,闹得家里不安生。
现在想想,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又无奈。
好友落难,他能帮的少之又少。
罗辉把白酒打开,顺便摆上从食堂打包的下酒菜,淡笑道:
“不止学生,同学缘他也是最好的,谁让他长得俊还有才呢?
咱们两个跟他同岁,看着像老头了,他还像个年轻仔。”
傅敬文瞥了两个好友一眼,看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那酸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打破醋瓶子了,低沉道:
“你们俩有屁就放,别拐弯抹角的,一会儿我还要看徒弟的作业。”
王衡和罗辉对看了一眼,骗不了这个人精。
现在上面想用傅敬文,但又怕他再因私生活问题被人诟病。
所以就想让他们两个劝劝,让傅敬文早点结婚,家庭稳固了,才能安心做研究。
罗辉轻咳两声:“咱们先碰一杯,庆祝老傅恢复原职。”
傅敬文拿起酒杯,跟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憋了几年的郁气,终于彻底散开了。
他重新接到京市医大的聘书时,心里激动得无法用言语表达。
憋屈的离开,现在重新回到原来的职位,他终于能在朋友学生面前抬头挺胸了。
王衡:“老傅,这几年不容易啊,那个污蔑你的学生,后来因一次手术失误,被病人家属打了,
后面又被人举报,现在已经不当医生了,
听说人疯疯癫癫的,整天说胡话。”
傅敬文并不觉得痛快,而是觉得悲哀。
那次的举报差点毁了自己,又何尝不是毁了那个学生?
用名声赌前途,她只能得一时风光,周围知道实情的人,都会远离她。
医学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都爱惜自己的名誉,不会为某个人铤而走险。
罗辉:“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苦难,就看如何度过了,
未来的路都是当初选择的结果,她现在的境况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