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要把伱舌头给割了。”
div css=&ot;ntentadv&ot; 众将纷纷情绪不安起来,因为这前来传令的斥候,他只剩下半条命,身后背着三箭啊。
他说完这话,再张着嘴,仿佛对李信还有什么要紧事要说,可是人已经面色发黑,随即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众将连捶胸顿足都来不及。
李信勒停了战马,他放眼望去,只见山坡下众多士兵正在浴血奋战。
这时候,李信不想再突围了。
“打回去!杀光他们!为弟兄们报仇。”
李信满眼猩红,其他将军亦然眼睛里流出血泪来。
这个时候,裨将站出来说道,“大将军!冷静!务必冷静。”
“他们杀死了我秦军的都尉!自我秦军建军制以来,迄今为止,也不过损失十一位都尉,我只用一战,竟然连失四都尉,还有何面目回去面见大王。”
“你们不要管我,我不足以为帅,辜负三军信任。你们走吧。”
李信又道,“你们回去之后见到大王,就说我李信此生不能再为大王效力了。愿有来世!”
说罢,李信又重新系好了披风,准备杀入阵中,和楚军大战。
可是他却被秦军诸将拉住,“将军,这楚军用的是连环计,一计不成,再成一计。如今失败,原因有二一不听当初太子之策,二乃轻敌。这是整个秦军的过失,换做是任何为主将都会遭遇战败。将军何必自责。”
“固然大王责罚,我等亦然为将军同生死,共进退。”
李信听了,旁的话进不去耳朵,只一味固执道,“当初太子说要以四十万攻打秦国,我向大王说,我可以用二十万大军就灭掉楚国。如今我秦已经败了,我有何面目回去面见大王。不如死战到底,以死殉国。”
李信的脸,像铁一样冷。
“不可。”
“不可啊!”
“大将军三思。”
一群人围在李信跟前,纷纷苦口婆心劝阻。
他们都比李信年长,有的曾经经历过对战李牧,对战败的事并不像李信那么抵触。
“输了还可以再来,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信不从,“我是大将军,要么享受荣耀,要么和将士们同生共死。岂能苟活。”
裨将复而劝告,“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死了,谁给这么多弟兄报仇。再者,您身为主将以死殉节。可是我们呢?我们都只是普通人罢了,我们想要回去见妻儿啊。”
“这里还有这么多弟兄呢。足足三万多人还在战场上呢。大将军,只有你能把我们带出生天啊。”
众将士脸上都是黑灰,身上都滴着血。
秦军将士都围着李信哭了起来。
“我要回家,我还没有尽孝哩!”有人抹着眼泪大哭。
原本很怂包的话,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却像是一把柔软的剑,插入众将士们的心。
李信知道,如果他为自己面子不肯承认战败多一刹那,那么在这一刹那之间,就有数十人的性命逝去。
李信望了望楚国的军旗,重新翻身上了战车,“全军撤退,取道宛城。传金鼓!”
裨将提醒,“将军,宛城是楚国的地界。”
李信瞠目,“项燕老匹夫,他设计这样的陷阱,为的就是让疲敝我军。这平舆附近竟然有这么多的楚军,着实出乎我意料。可平舆人多,那周围的城防势必空虚。再去项地,他们必然有所防备。”
“唯有取道宛城,方可有一线生机。而且宛城到平舆,有他们楚军的道路。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条道上应该是畅通无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