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正动了动嘴唇,他不想回答张苍。
“不知公乘找到的是什么样的东西?竟然有这样的奇效。”
公乘茂则冷着面解释道,“这几个女子,只是为家父暖床之用。天气渐渐转凉,湿气入侵,家父年迈,最受不得这些。”
老宗正听到是张苍到来了,虽然人在病榻上,但还是撑着自己坐起来了。
老师晚年时对自己说过,如果违背了天道,一定不能长久。
而宗正还是和过去一样,双目微微闭着。看样子很是悠闲,根本不像是生病。
在只见宽大的塌上,八个年轻的侍女正围坐着,他们个个都不过十三、十四岁,明眸善睐,却一个个穿着单薄暴露的衣服,围坐在宗正身侧。
“羡慕我做什么?”
一股淡淡的悲伤弥漫在心头。
他望着殿宇里高大的梧桐木,几片黄叶落在了地上。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太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太子现在已经不是我过去敬佩仰慕的那个人了。”灌夫懊恼地扒拉着衣袖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时候,如果见到女色一点心也不懂,那就只能说明太子不是个男人。等过段时日,心中那份情愫自然就会消退下去。”粱说完后,忽然意识到,太子是到了成家的时候了。
“听不懂……”
他双目炯炯,神色坦然。
张苍忍不住道,“我张苍自生于天地间以来,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过豪奢。”
粱抬首望着高大的树冠,顺着粗壮的树干从高往低处看,见到地面上凸起好几段树根。
“哈哈哈哈——”粱捋着胡须,“灌夫啊,我是真的羡慕你的个性啊。”
张苍低头看着地面,想想他过来的路上,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少男少女跪在地上,脖颈间挂着木牌,上面写着多少金可购。
“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吗?”粱最受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来回反复地走动。
张苍面色微微发赤,“适才听闻慎公病笃,如今再见慎公,却见有八位貌美的年轻女子侍奉,才知道我是误听了谣言。”
“苍,这就是你见识狭小了。天下贵族,比我们一家铺张奢靡浪费的人数不胜数。而且我一直恪守家父的教诲,从不对外声张,更不要说炫耀财富了。”
他不由得面对着这棵大树,静静地捋着胡须。
“御史多礼了。快请。”
为什么号称有容人之大量的秦王政,也是会埋没良才,信任奸佞的君主呢。
张苍是让老宗正多年来唯一欣赏的晚辈后生。
“父亲——御史苍来看望您了。”
这男子今年三十一岁,顶上竖着华美的发冠,身上穿着青色的深衣。他身材健硕,深衣包裹下胸膛仍旧高高凸起。
可是转而进入朱门豪宅,却看到这样的景象。
“母乳。”
“原来是为了探望家父。我就带你过去。”
div css=&ot;ntentadv&ot; 慎公,乃秦国王室之后,昔年为秦国宗正,如今官老病休,在府中休息。
公乘,秦二十等爵制第八级,以得乘公家之车,故称公乘。秦从第七级的公大夫(七大夫)起,即为高爵。
公乘秦茂看张苍第一次听闻这种事很惊讶的表情,便继续得意洋洋地向他介绍,“除此之外,我还找了新的补品。为家父补身,有了这样东西,家父才好得快。”
当看到一些事实后,张苍开始对儒家和法家都产生了怀疑。
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太子的主张没有被采纳时是什么心情。
秦汉之交英雄太多,写不完了写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