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在想什么?”
粱便趁机打开手书,在上面记录了一些字。
扶苏的郎卫官灌夫大跨步上前。
“太子,我在台阶下守了您一天,滴水未进啊。我又犯了什么错,您居然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惩罚我。”
扶苏抬头,望着漫天的繁星,在周围郎卫的注视下跨步离开。
扶苏则被宦侍盯着,无论是饮茶、喝酒、用箸,每一个步骤都要符合礼节规范。
粱在问扶苏好安排明天的行程时,灌夫却在一旁大吃大喝,十分不雅观。
信迈步上前,“昌平君今日被罢相了。”
粱又问,“太子,仆射说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您了,说希望太子能够按时提交功课。”
“我看你席间有话想说很久了,直说吧。”
“信恭喜太子终于得偿所愿。”
“这个时候去蜀郡,对您来说也许是好事。”
“唯。”
“谢君父。”
“回去吧,这些天都不要来找寡人。”
灌夫摸着后脑勺,“太子,您挑选我做郎卫,那是您慧眼如炬啊。这怎么能是错呢。”
扶苏答应了,“我明天就过去拜见。”
这就是扶苏最佩服嬴政的地方。
信抬眼望天,灌夫最大的毛病就是说话从来不过脑子。
他晃动着两扇大膀子,走起来威武不凡。
“怎么看您一脸窃喜的样子,您终于能够出宫了,这时候不应该仰天放声大笑吗?”
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嬴政自制力真的是远超常人。
扶苏对此没有回话。
昌平君被罢相这种消息,显然对扶苏非常不利。
而另一面,嬴政走回了他的寝宫,祈年宫。
“嗯,我知道了。有时间,我去找他。”
以秦国的工匠质量和流水线生产规模,集思广益钻研造纸术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六年时间,造纸术已经渐成规模。
暗夜里,灯盏前,扶苏的声音微微低哑。
嬴政忍不住道,“你是寡人诸子之中,颜最厚的一个。”
“唯。”
郎卫们高高擒着火炬,护送扶苏回到羽阳宫里,殿内已经提前准备好膳食。
“唯。”
扶苏还是追着,他并没有因为嬴政对他的不满而心生失落,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自己的能力。
就是扶苏闻言,他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两眼瞪天,“灌夫,你赶紧去读书。我不在咸阳的时候,伱就去找淳于仆射好好请教。”
粱则在一旁提醒扶苏,明天该做什么。
说话的人,正是灌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提前杀了燕丹的缘故,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
“唯。”
粱复低身,“太子,御史苍说他解出了您的题目,但是今天没有见到您,说是改日再来拜见。”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樊於期确实是逃跑了去往燕国。他在带兵打仗的过程中犯下了错误,按照秦律,这是要被处死的,所以他畏罪潜逃了。
嬴政连坐了他的家人。
只是在攻打燕国的战事嬴政显得没有那么急切,只是单纯地想把燕国的有生力量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