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应。
半夏那丫头,平时总会守在她身边,今日跑哪去了?
谢寻看她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有些无奈,“这位夫人还在流血呢,你确定要耽搁下去吗,还是我去吧。”
唐令仪抿唇,最后沉默了,“金疮药和止血药在我房间。”谢寻闻言颔首,“好。”
顿了顿,他又道,“你房间……是哪一间?”
绣坊有不少房间。
“左边第一间。”她说。
谢寻了然,扭头去了。
若是仔细些,还能瞧见他眼睛里有一丝愉悦。
很快,谢寻就取来了金疮药,唐令仪给江月娴上了药。
“夫人,你忍着些。”
包扎好之后,唐令仪又说,“绣坊还有些空房间,夫人先留下来休息片刻,若不放心家里,等养养精气神,我再找人送夫人回去。”
江月娴没拒绝。
她惊魂未定。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唐令仪便让绣坊的人带江月娴去休息。
“人都走了,该你了。”
谢寻站到了她面前。
唐令仪眼神微闪,“什么该我了……”
谢寻看了眼她的脚,似乎迟疑了两秒,然后蹲下身,语气平淡的说,“上药。”
唐令仪断然拒绝,“不必了,我没伤着……”
不想,谢寻抓住了她的脚踝,“崴脚也算伤。”
唐令仪有过瞬间的无言。
这人还想给她揉脚上药不成?
对哦,为什么她们都走了?
绣坊的人呢?怎么把她一人留给谢寻?
唐令仪微微撇嘴,她觉得还是请个大夫来比较靠谱。
脚挺疼的。
“忍着点。”
谢寻的声音让她回神。
他已经抓住了她的脚踝。
动作看似很轻,却有不容拒绝的力道。
“等一下!”唐令仪表情凝重,严肃的看着他,“你知道帮我揉脚代表着什么吗?”
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矜持。
女儿家的脚,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看的。
更不能给男人摸……
她大可,等会请个郎中来便是。
此时看着谢寻蹲在她面前,唐令仪脑子里有点乱七八糟的。
“代表什么?”谢寻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心思,他轻轻笑开说,“唐大姑娘,你多虑了,我没有要……碰你的意思。”
他的话,分散了唐令仪的注意力。
没有要碰她……
咔嚓。
唐令仪听到自己骨头正位的声音。
刹那间的疼痛让她咬牙哼了声。
脸色都疼白了。
“好了,站起来试试。”谢寻毫不怜香惜玉的,给她脚踝正了位。
并且还是隔着裙摆,并未触碰到她。
哦,她不是崴脚。
她是比崴脚更严重的骨头错位。谢寻只是要给她接骨正位,确实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