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结束了】
“是结束了”我长叹一口气,剪刀从手里掉落。
李又又忽然上前,她捡起在镜子前的簪子,象征着麻箐旧物的簪子。
双手只是一掰,那簪子就碎掉了。
碎掉的碎片逐渐透明只是消失。
唯一留下的是一小块卷曲的,风化的,老旧的衣料。
李又又捏住这一小块衣料,她知道这衣料来自何处,这是她幼时衣物上的。
之前在李家时李四要拿那块红布,于是将箱子翻出来也将她以前的衣物给翻了出来。
当时帮忙拿出衣物的就是我。
李又又现在回想起我不小心扯破衣物的画面,不由得好笑:
“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也不算是一开始,只是我渐渐确定了此事,慢慢促成此事”我伸手想去安抚她一下,却被她一转身躲开。
李又又:“确定了此事?”。
“确定了你要解开的是你与我的阴婚契,而不是你与她的?”。
“那簪子是假的,真簪子在你手中,将簪子放在红布上后你有过接触”。
我果断的承认了:“是我将簪子掉包了”。
李又又:“为什么是我?”。
我:“没有什么为什么,就如同你会无条件助我,同样我也无条件解开阴婚契”。
“你没有任何理由因我被拘束,你不该与我的命扯到一起”。
“四瞳说过的一句话有些道理,你选择我的结果不会是善终,你跟着我不会长存”。
“这是三无的命运,可这不是你的”。
“我可以被张家,被王,被灵异对策局追杀,哪怕是举世皆敌都无所谓,但你不行,你没这个义务”。
“你只不过是被迫与我扯上了关系”。
“是张家利用那节残肢逼迫的你”。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李又又抬起眸子,眸子一片冷清,冷寂。
就如同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像死气沉沉的娃娃一样。
“你不应该叫无心,你有善心,好大的善心呐”。
“我被迫与你扯上关系,所以你单方面强势的剪断红线”。
“下手挺快的”。
我只能苦笑:“你会理解的”。
李又又:“是会”。
她转头又对着李四问道:“簪子是假的,实际上簪子里是我的旧物,这事爹你清楚吧”。
李四也没遮掩:【知道】
“你也料到了他要剪断的是我的红线”。
李四:【我没有干预,没有给予任何指示,一切都是他的选择,他的决绝】
【只是一切顺其自然罢了】
李四虽这样说,但在回来的路上他与我聊过。
他猜到我要剪断李又又的红线,当时他没有问其他的,只说了三件事情。
“红线一断你与她再无因缘,你身上的魂炎以及一部分来自她的阴气都会消失,归还于她”。
“其次阴婚契的材料,以我当前的状态解开阴婚契之法只能做一次,阴婚契为禁忌阴阳玄术,若要解开自然要碰触禁忌,短时间内只能解开一次,第二次我做不到”。
“最后,不解开你与麻家女子的阴婚契,你只能坐等着十天期限将至,是死是活”。
当时我拒绝了李四:“选择了这条路,是死是活已然不重要”。
“今后无论怎样都只有我们了”。
“那是我与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