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偏头不去看程言，温迪耳朵尖红着，仿佛已经看到程言在归终面前假装承认两人关系的场景。

正等待程言回应，一转身，身边方才还好好站着的人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程言面色如常地瞬移回厨房做菜，被金鹏询问也只轻轻“嗯”一声没有直接回应。

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已经抓狂咆哮起来。

“系统我要死了！师父知道我强吻人家了！如果这事情被挑破，帝君大人和金鹏会把我拆了的！”

……

须弥边界。

赞迪克脚腕上的镣铐拖着地，脖子上的枷锁也开始收紧，半日时间已经快要过去，冰冷的枷锁内部的机关已经跃跃欲试地要突出来刺进自己的脖子。

赞迪克只兀自走着，仿佛对自己的生命都丝毫不在意。

“咚。”

一声闷响从身后发出，赞迪克脸上总算出现了属于活人的表情波动，阴沉着脸朝身后看过去。

“吵死了，你跟你主人一样讨厌。”

小九：呜……

没有如往常一样把对赞迪克的任何不满立刻发泄出来，小九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木雕在身上蹭了蹭，随即小心地放在自己拖着的一大堆物件中。

东西太多，小九只用了张宽大的叶子装着，走几步就要掉下来一个，一路上已经被冷冰冰骂了好多次。

加快速度走到赞迪克身边，小九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个已经不会动的蝴蝶递给赞迪克。

冷冰冰，从前，喜欢的，是主人，送的。

赞迪克看着那木制的机关蝴蝶，注视太久以致眼底干涩发疼。

抬手重重拍飞。

“还留着这垃圾干什么，你要么丢了那堆废物，要么就不要跟着我。”

话音落，忽略小九脸上的无措，赞迪克毫不留恋地继续往前。

身后的背景已经从一片清脆的绿变成沉重的沙尘般的灰色。

赞迪克一眼都不想再看，这片地方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回忆的，他只会记得自己在这里受过那些愚蠢之人的羞辱。

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赞迪克肩背挺得更直。

那些胆敢自作聪明的虫子，他会报复回来的，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比自己惨痛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