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先生道。
“东郭先生一直都称自己为老朽。
可小子看先生容貌感觉先生也仅是中年之龄而已啊。”
梁子渊疑惑道。
“哈哈哈…老朽幼年曾误服一颗草。
所以如今才保持着这番容貌,老朽年龄比起冯可道还要年长三岁。”
东郭先生道。
“如此看来,东郭先生也是身负大气运之人啊。”
梁子渊道。
“日前我听长安客道,有人于长安城外飞升,后经多番打探乃是冯可道?”
东郭先生问道。
“确实是冯道前辈。”
“这家伙不是说不想飞升的吗?怎么忽然之间这么仓促呢?”
东郭先生不解道。
“其实,冯道前辈飞升并非他主动。
乃是一个意外才导致他不得不飞升而去。”
“迫不得已?”
“当时有一个亚麻卷发的人,他称自己为哈里发。
是从大秦过来,寻找他们的圣火权杖。”
“大秦?秦地?”东郭先生一脸疑惑道。
“大食,也就是波斯之地。
此人异腔怪调,但冯道前辈却是不知为何会如此发怒。”
梁子渊道。
“如此也就能明了,冯道他们一族与大食国之人势同水火。
曾经的怛罗斯之战,冯可道的族人有许多便是牺牲在这场战争之中。”
东郭先生说道。
也是在此时,梁子渊方才明了。
原来这才是冯道为何面对哈里发会如此发怒的原因。
“冯可道给我的来信中对小友是赞不绝口。
说小友对于经史典籍的理解比起一般人来,更有一番独特见解。”
东郭先生适时提出自己关心的话题。
“真是冯前辈缪赞。”
梁子渊谦虚道。
“小友对于《老子》(道德经,刚开始名称就是老子加个书名号)这一书,怎么看?”
冯道问道。
“东郭先生怎么突然对《老子》这一书感兴趣了呢?”
梁子渊很是不解。
“老朽没有冯道的才情,而我等修炼之人到了这个境界。
再打坐什么的都是多余,剩下的主要靠悟。
冯可道也是和小友几番交谈后,才有所突破。
而老朽的一身修为皆尽是靠自悟。
道德经中的五千言,给了老朽许多感悟。
而今想听听一些推陈出新的言论已经是难上加难。
所以才有和小友论道一番的打算。”
东郭先生道。
“《老子》这一书成书与诸子百家时期的前夜。
通篇里多有提及的是道和德,这是多次强调过的。
而说其书之前,我们应当要了解一下老子李耳这个人。
他当时身为周王朝的守藏史的史官。
在这里面见惯了各地的阴暗以及龌龊。
遂觉天下皆醉我独醒,方才出函谷关后消失在华夏的历史长河之中,只留下这五千余字的《老子》。”
梁子渊说道,见东郭先生也颇为认同这段历史。
“如果把这书中各种传说皆尽去掉的话。
这书中乃是一位智慧的老先生给各位治国者问题解答之书。
而全书里强调的几乎全是事物皆有两面。
而我们多数只看到有用的一面,没有见到无用的那面。”
“无用之用,无用之用,无用之用……”
东郭先生反复不断地重复着。
梁子渊见其已经陷入自我内心深处的思维中,端起茶碗坐于一旁凳子之上。
只是,看着看着梁子渊忽然便觉不对劲。
只见东郭先生身边漂浮着一些尘埃,正静止于空中。
而漂浮悬空的尘埃范围已经在慢慢扩散。
正以东郭先生为中心一点一点地向外面辐射。
梁子渊被震撼时洒出的茶水也暂停在空中,并没有掉地上。
当这种时间停止的能量圈覆盖完整个房间的瞬间,一股推力。
“轰…”
梁子渊再次体验那种被静止,只有思维能转动的状态。
这股大推力作用下,他直接被当成肉垫子砸在墙壁上,一个人形窟窿形成。
“噗…”
感觉身上五脏六腑都已经位移,喉咙甜咸间一口鲜血喷出。
飞出房间后,失去推力以及时间静止的空间范围,梁子渊也恢复活动能力。
此时的他静静躺在地上,即便很狼狈也不管那么许多。
望着秋日的天空,失去水汽遮蔽格外的蓝,天阔云高,秋风飒爽。
“怎么了?”
听到异动的下人一窝蜂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