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听到人群中有人发出意外的惊呼。
“卧槽!”
“没死!没死!”
“卧槽!动了!动了!”
一道道目光全都投向了那个黑色老外的的身上。
只见那个老外先是动了动手指,胳膊,然后扑腾一下直挺挺坐了起来。
挎包女见到这情况,立马扑了上去。
“老公,你怎么样?怎么样?”
啪!
黑色老外没有说话,一巴掌抽到了她的脸上。
把挎包女抽得一愣。
然后,黑色老外起身就跑。
挎包女在后面赶紧追,“老公你干嘛去?!”
但她老公今天跑得太快了……
她根本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穿过马路车流,翻过护边栏杆,消失在了朦胧夜色中。
她孤零零的站在街边,有些失神,“你不要我了吗?”
没了主人的她,一时间觉得安全感荡然无存。
面对别人的异样目光和不干净的议论,她都不敢叫嚣了。
……
与此同时。
背着包的英子用密码打开了飘小姐家的门,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飘小姐卧室门前,“茜茜,我来了。”
飘小姐将英子让进来后,着急的小声问道: “姐,咱们现在就走吗?”
白天的时候。
她接到开开消息后没多久,就给英子发去了消息表示愿意相信英子。
然后俩人就约了晚上见面,准备逃离此处。
飘小姐觉得开开离她太远,虽然对方很有本事,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实在不想等了。
尤其是当她能够站起来以后,这种迫切到了顶峰。
英子倒是没有多急,而是紧张的问道:“你确定安眠药都喂好了?”
飘小姐十分肯定的说:“我确定,我下到她们的水里了,看着她们喝的,现在她们睡得很踏实。”
然后,她抬头扫了眼摄像头,“摄像头我都关了,现在咱们走,没人知道是你带我走的。”
“傻妹妹!你挡住了家里的摄像头,但小区外面的摄像头呢?街上的摄像头呢?”
英子拉着飘小姐坐到了床上,“茜茜,如果就这么走了,她们还会把你抓回来的,她们不会放过你这个聚宝盆的。”
“那……”飘小姐觉得在理,为难的问道:“姐,你想怎么办?还能把我送出国不成??”
英子答非所问的说:“茜茜,你想知道,我小时候被她们怎么对待吗?”
“怎么对待?”飘小姐不明白,这个档口,姐姐怎么老跑题呢?
英子深呼吸了一下后,皱起柳叶眉,双手缓缓握拳,“她们把我当狗一样折磨,非打即骂,我才几岁大,她们就逼着我干重活。”
说着,英子掀开了自己的上衣,“我身上这些伤,都是她还有姥姥的杰作。”
飘小姐惊到差点喊出来。
眼睛瞪得老大。
只见英子身上的伤痕密密麻麻。
那些伤痕大小不一,轻重不一,形状不一。
飘小姐认不出这些都是怎么导致的。
但有一点她很明白,英子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英子苦笑着放下衣服,继续讲了起来,“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年冬天,姥姥让我脱掉衣服站在院子里,拿着水壶往我身上倒凉水。她看到了,却理都不理。”
“我能活到现在,多亏咱爸打离婚官司带走了我。”
然后,她探出手拉住了飘小姐的手,认真的解释说:“咱爸当时也想带走你的,但她死拉着不让,加上你还很小,法院觉得你跟着她最好,就把你判给了她。”
飘小姐没有说话,有些发怔。
自她和姐姐英子相认以后聊过很多,但从未聊过父亲。
因为,在姥姥和老妈的口中。
她的父亲是一个家暴的酒鬼,一个人间恶魔。
所以,受到这个因素影响,她厌恶父亲,也害怕父亲,怕和他有任何联系。
可通过姐姐英子的表现来看。
她爸应该没那么糟……
飘小姐虽然有些不适,但却也没有说多么的难以接受。
毕竟自己老妈和姥姥都能把自己搞成这样,给父亲泼点脏水又算得了什么呢?
基操罢了。
经过一天的消化,一天的心理建设。
飘小姐现在的心境还算是比较稳的。
英子见飘小姐有些发怔,忍不住心疼,哽咽了几分,“你,你别怪他。”
飘小姐十分困惑的问道:“可,可,为,为什么?她们为什么啊?”
英子解释说:“咱爸是入赘,姥姥和她,还有死去的姥爷都看不上咱爸,也连带着不把我当人。”
“他们一直盼着家里能有个男丁,好能继承家里的产业。”
说到这儿,英子咬了牙,很憎恶的说:“我原来不叫英子,我叫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