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其实你开百花楼,是做生意。想把我坑来,不过是想用我挣钱罢了。”
“别用【坑】这个字,我听着刺耳。”金珠爸爸瞪眼道。
陆瑶笑笑,继续说道:“想利用我挣钱,干嘛非得让我来当姐儿。
我会做各种鸡,比如这种酥脆喷香的炸鸡,就是我的拿手绝活。
既然那雇佣契上写着我来做鸡,不如就让我做这样的鸡,供给百花楼卖。
这样独一无二的美食,相信老鸨子你能卖个好价钱,并且把它当成百花楼里的一个特色,说不定还能成就一番美名。
这样的话,你挣钱了,我也挣钱了,那份雇佣契也实现了,都没毛病,还双赢。
如何?”
金珠爸爸听了这番话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二狗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脑子?”
不但能破解了来百花楼做鸡的危机,还反手给自己找了门生意?
这真的是以前常来百花楼里,垂涎头牌江玉郎,每次只点小红和小绿的那个小混混二狗子吗?
别说,陆瑶的这番建议,金珠爸爸是真心动了。
首先,刚才陆瑶连威胁加吓唬的,金珠爸爸仔细一想,这事儿还真不能把二狗子给逼急了。
这妮子是个不要命的,要是惹急了说不定会真拼命。
何况朝廷的法律确实规定不能逼良为娼。
二狗子貌似成了县令大人的红人,这事儿要是闹到官府去,很可能对自己不利。
其次,正如二狗子所说,他想把她弄来,就是为了挣钱。
当姐儿这条路子不行,白白放过二狗子又不甘心,所以,不如合作?
金珠爸爸重新认真的看了看食篮里的那几只炸鸡。
金灿灿的,表面还挂着一层薄薄的糊状物,一看就知道十分酥脆。
之前真的从没见过这样的吃食呢,和寻常的炖鸡完全不一样。
关键是它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真的,太勾人了!
“老鸨子,你尝一块。”陆瑶直接撕下一个炸鸡的灵魂——炸鸡翅,让金珠爸爸尝尝。
永远不要怀疑油炸食品的美味程度,更何况是撒好了秘制调料的炸鸡。
金珠爸爸一口下去,眼睛都亮了!
“死丫头还挺有一套。”这是金珠爸爸的赞词。
“怎么样?百花楼里要是上了这种鸡,肯定拉客!”陆瑶继续推销。
金珠爸爸不着痕迹的舔了一口捏着鸡翅膀的手指,眼珠转了又转。
百花楼里有餐饮这块的。
总有客人一边吃着酒菜,一边欣赏哥儿姐们的表演的。
若是能加上这么一个特色菜,抬抬名气,好像也不错。
对面的风雅倌里,不就有一种淡黄色的麦芽酒颇有名气,常常吸引着一些文人骚客去嘛。
要是自己的百花楼里上了炸鸡······
‘哼哼。’金珠爸爸疯狂算计着:你有麦芽酒,我有炸鸡,往后这风雅倌也就不能独领风骚了!
“好!”金珠爸爸答应了。
陆瑶心中一喜。
这供应炸鸡的生意,成了!
屋里的战争气氛忽然没了,俩生意人真的坐了下来,开始好好的谈生意。
不一会儿,在谈到炸鸡的价格时,陆瑶伸出五个手指头:“一只五两银子。”
“什嘛!五两一只!你怎么不去抢!”金珠爸爸一拍案几又站了起来,“你是来百花楼里抢钱的吧!”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在干嘛!”陆瑶也一拍案几站了起来。
她已经掌握了和金主爸爸的谈判技巧——他拍你也拍,他骂你也骂,他瞪眼你也瞪。一定要拍的比他响,骂的比他狠,瞪的比他的眼珠子还要大!
“老鸨子,别以为我不知道,百花楼里一小碟咸水花生米都卖一两银!
我这炸鸡又大又实惠,是地地道道的肉类!
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特色菜品,怎么就不值五两银子了!”
陆瑶对金珠爸爸灵魂质问。
金珠爸爸心里狠狠的骂着二狗子:以前老来,被她掌握了楼里的行情!
俩人一番拉扯后,最终谈妥了一只炸鸡带一包撒料,四两银子的进货价。
陆瑶:我一只鸡最多二百多文的收购价,加上各种调料、油炸、柴火和人工,最多四百文的成本。一只卖四两银子,我发了。
金珠爸爸:管你这鸡多少钱呢,来我这里后十两一只!
对面风雅倌里,一扎麦芽酒就十两银子呢,他一只鸡才十两银子,他真的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