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愧疚就让他几乎要被压倒,更不要说在丁佳莹的面前违背良心说话。因为她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沈璁。
她回到家里,站在门口酝酿自己的情绪。
她抚摸着手上那个小小的戒指,一种难言的伤心在悄悄蔓延开。
一个如花的少女,没有做错什么事,因为父辈的正义被人折磨致死。
只是听说这个故事,已经让人坐立难安。
何况成为故事的一部分。
她的泪水不知道怎么回事,止不住地落下来。
刚才在谌弥面前的不曾显露出来的那些伤心,纯粹是为了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少女的伤心汹涌着奔腾到眼前来。
她没有回家,没有推开那扇门,没有力气在巨大的死亡面前说那些关于爱情的细碎。
扶在门上的手还是收回来,丁佳莹没有进门。
楼下的灯没有亮,他是没有回来还是没有让灯亮着?
他在书房还是在房间?
他应该知道自己今天找了谌弥,然后呢?
她躲开了,躲回了肖咪咪的公寓里。
沈璁也躲开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的头发凌乱,手指之间夹着一支烟。
他之前爬上桌子罩住了烟雾报警系统,现在烟雾缭绕才让他好受一些。
烟雾冲进呼吸道让人呛咳,焦油的味道令人不适。
可是只有不痛快的身体,才能短暂地减缓心上的疼痛。
他虚靠着玻璃,好像随时都能跌入窗外的暗夜。
他不是白日里战无不克睥睨世间的王者,那些虚假的光环照不亮他的眼眸。
电话在挣扎着亮起来,震动着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过了很久,许是被打电话人的执着引起了好奇,他修长的手指扒拉过电话。
老婆。
沈璁抹了一把脸,7个未接来电。
“宝贝出什么事了?”
“你在哪儿?”丁佳莹的声音有哭过的痕迹。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她应该在肖如意的公寓才对,为什么这么空的声音?
“不用。”
“乖,不闹别扭。告诉我你在哪儿。”沈璁有些慌了,打开电脑,开始查找。
“你开门。”
“什么?”她说的话让沈璁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开门,我在你办公室门口,我睡不着。”
打开门,一个身影直接落进了沈璁的怀抱。
“你怎么……”
“我着罗岩来的。”
沈总裁美人在怀没有理科发火。
罗岩默不作声地关上了门,愉快地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