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其麟笑着摇摇头。
“都演这种角色了,还了不起啊?”
林白的表情特别真诚,望着底下的观众。
“我什么时候才能熬到你爸爸那样啊。”
“说句良心话啊,我打小都不行,别看您诸位今天捧我,我当初我干不了这行。”
“小,同龄的学生里面,都比我强。”
郭其麟学着自己师父余谦的节奏,不紧不慢的搭腔。
“哦,就您最次。”
郭其麟的节奏比起同龄人那算是佼佼者了,但对比余谦这种经验老道的捧哏演员,那还是差了许多。
不过有林白在旁边托底,两人的表演看上去还不错。
“我最次了我,每次我一上场,观众们哗——全走了/”
“我一下场,哗——,全回来了。”
“当时我师父说,你别演了,你搬桌子去吧,后来我桌子一搬出来,观众们又全走了。”
“我说我搬桌子,不说相声,观众说了,看见你就不行!”
郭其麟摇摇头感叹。
“您这人缘也太次了。”
林白看上去表情很伤神,
“后来我师父说,你就在后台拉拉大幕什么的吧,别上场了。”
“也别说,真有一个人找到后台,找我师父质问,为什么不让林白上场。”
听林白这么说,郭其麟马上说了。
“这不也有乐意捧您的吗?”
林白叹口气。
“那是门口卖冰棍的,他说林白再不上场,我那冰棍全化了。”
因为之前排练得到位,到这郭其麟立马帮林白垫话。
“好家伙,等您上场,观众就出去买冰棍去啊?”
林白委屈巴巴的点点头,看了一眼郭其麟后,才把视线又对准底下的观众。
“只有我说相声,人们才出去买冰棍去。”
“后来我不容易毕业了,跟着师父演出,也不行。”
“那时候相声和鼓曲一块演出。”
郭其麟赶紧给底下观众解释。
“这是花场啊。”
林白声音低了几度。
“但是我们吃亏啊。”
“唱大鼓的小姑娘们一个个捯饬得漂亮啊,盘着头,烫着发。”
“穿着各种颜色的旗袍,旗袍的叉都开到胳肢窝了。”
边说林白还边比划。
看林白比划的动作,郭其麟惊讶的开口。
“啊?”
“这不是披俩门帘子就出来了?”
咂巴咂巴嘴,林白哎哟一声。
“你是不知道,那两边的票卖得特别的好。”
郭其麟笑了。
“那不是来看大鼓的,那是来看大姑娘大腿的。”
这话说完,林白看着郭其麟。
“少说这个啊,你可还是未成年啊。”
“留神别人告你爸去。”
林白这话说完,郭其麟恰到好处的接了一句现挂。
“告他没用。”
“他忙着管二胎呢。”
明明只是郭其麟的一句现挂,却能窥见郭德刚对郭其麟的态度。
观众看郭其麟的眼神多了几分怜爱。
主要是郭其麟自己也争气,站在台上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比好多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功底还好。
林白没受观众影响,叹着气还在接着说。
“我很不容易我,我跟着我师父混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寒了心了我。”
“这什么时候能熬出来呀?”
“实在不行我就干点别的吧我,正好有一个朋友找到我,问我说影视界我愿意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