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想和您聊聊astrid的伤势,您介意来我的办公室一下吗?)
温颂点点头,立刻跟着林蔚然去了她的办公室,有些焦急地问道:“doktor l,was ist it astrids verletzung los?”(林医生,astrid的伤怎么了?)
林蔚然摇摇头,用中文对她说:“astrid的伤没问题,恢复的很好。”
紧接着,她又脱下了白大褂,关上办公室的门,压低了声音说:“我找您,其实是有点私事。”
林蔚然请温颂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地开口道:“profesr,作为医生,涉及病人家属的隐私,我不能置喙。但作为您的学生和朋友,我觉得,有的事情,还是有必要让您知道。就是刚刚在病房里的那个女人,她好像是师公的秘书,她有点问题。”
“白秘书对吧。”温颂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笑着说,“她的确有问题,又蠢又绿茶。不过程澈烂桃花一直很多,我习惯了。”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林蔚然纠结了一下,还是和温颂说出了实情,“我好几次去查房,她都在,astrid有私人护士和育儿师24小时照顾,根本不需要她一个秘书在场。而且,profesr,我有一次看见师公准备出门,她给师公穿外套,不过师公倒是立刻制止了。”
温颂听完发出一声冷笑,又问道:“还有呢?”
林蔚然见她神色自若的样子,也大着胆子说了下去,“还有一次,我听到她和师公说,‘我觉得温教授这样真的不合适,她首先是您的妻子,大小姐的妈妈,然后才是慕尼黑大学的教授。怎么可以为了工作,连大小姐住院都不管,您最近为了和oda的合作那么辛苦,她一点都不体谅您’。”
“但是您放心,师公没有让她胡说。”林蔚然赶紧接了下去,“可能因为有外人在吧,师公不好说什么,但他也很生气地和他秘书说,如果再在背后诋毁您,就让她去人事部门办理离职手续,还说,她没资格管师公和您的家事。profesr,我觉得师公对您还是很忠诚的,就是那个秘书,不是正常人。”
温颂下意识的用指甲敲击着办公室桌面,若有所思地问道:“蔚然,站在你作为旁观者的角度,你觉得男人,真的可以永远只爱一个人,对她永远忠诚不背叛,连一点点异心都没有吗?我接触的男性不多,但是在我接触过的仅有的几个男性里面,无论国籍和人种,都没有这样的男人。”
林蔚然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说:“说实话,既然这个问题的主体是男人,我的回答就是,不可能,y染色体本身就存在劣根性。但这也只是我根据以往经验得出的看法,并没有充足的研究数据佐证我的观点。
profesr,所有事情都会有例外,就算全世界9999的男人都是烂人,我也相信,师公属于那稀缺的001。至少从我的角度看,师公他不会,他真的只爱您,也只有您。”
温颂淡然一笑,对林蔚然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也希望,我可以相信他。”
离开林蔚然的办公室后,温颂并没有回病房,而是去了室外抽烟。早春的夜晚,空气中还带着寒意,一阵风过,连夹着香烟的手指都瑟瑟发抖。
温颂扬起头吐出一阵烟雾,看着它被晚风吹散,越飘越远,一些尘封了多年的记忆,也在不经意间闯入脑海。
“妈妈,我们为什么离开爸爸?爸爸呢?”
“爸爸喜欢上了别人,以后我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他。”
“为什么,爸爸喜欢上谁了?”
“他的秘书咯,我尊重他的选择,但也会让他付出代价。颂颂,别想这些了,妈妈会永远爱你,你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爸爸为什么会喜欢上别人,他不爱我们吗?”
“可能爱过吧,但男人都是一个死样子,放不下家庭抵不住诱惑,这样的case我见过太多了。honey,我有时候希望如果你是lesbian就好了,男人都不可信。”
温颂长叹了一口气,结婚前温亦珩曾跟她促膝长谈,希望她信任程澈,不要因为她的婚姻经历影响他们的感情。她也告诉温颂,虽然她曾经说过男人都不可信,但程澈是例外。
但是现在,时隔多年,温颂也变得不再确定,她看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又点燃了一根烟,不再确定程澈会不会是那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