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内疚地抱住了温颂,低头在她耳畔轻声恳求道:“对不起姐姐…对不起,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律师费让我出好吗?对不起呀,姐姐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温颂听到他的话,忽然觉得十分疲惫,她已经筋疲力尽,却还要顾及程澈的不安全感,她有些不耐烦地点点头,对他说:“随便你吧,我要睡觉了。”
她甚至都懒得点开凌翊发给她的当事人资料,随便始作俑者是谁,横竖她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也懒得去看那些。
即将睡着之时,程澈从背后搂住她,细细亲吻她的脖颈,一只手在她腰间游走,右手缓缓从她睡裙下摆伸入。
“阿澈。”温颂摁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叹了口气,“我很累。”
“好吧。”程澈也不强求,只是继续亲吻着她,“那你转过身抱着我睡好不好?姐姐今天都没和我说晚安,是不是真的生我气了?那你骂我吧,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的样子好吓人。”
温颂听到他的话更觉疲惫不堪,有些生硬地说道:“我接下去一个月可能都得在学院忙研究,晚上估计很晚才会回来,如果要做实验的话,可能就不回来了。你要不回国陪陪家人,或者回慕尼黑,找个地方度假也行。牛津的天气这么差,你留在这里也很折磨。”
“姐姐想让我去哪?”
程澈有些霸道地把她翻了个身,强迫她面向自己,却发现她一直闭着眼睛。他一时有些愤懑,吻上她的眉眼,一路往下,亲吻她的唇瓣与锁骨,不顾她的阻挠脱下她的睡裙,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程澈你找死!”温颂已经困极,见他不顾自己的意愿更是怒火中烧,抬起膝盖狠狠踢向他的大腿根部,程澈吃痛,总算放开了她。
“老婆,你谋杀亲夫啊!”
他痛的眉头紧皱,捂着左边大腿倒吸冷气,天知道她刚刚那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如果再往上点,他下半辈子也毁了。
温颂踹了那一脚也清醒了,整理好衣物,瞪了他一眼说:“谁让你不听我的话,还想强迫我,我都说了我很困,你想干嘛?”
“对不起呀。”程澈也知道自己一时失了分寸,赶紧向她道歉,又抱着她委屈巴巴地说,“可是真的好痛哦,你看都红了,姐姐帮我揉揉好不好?”
温颂无奈,拿过床头柜里的药膏涂抹在发红的地方,又轻柔地帮他揉搓。她刚刚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如果不是程澈一直运动肌肉健硕,说不定已经被踹飞了。
“再帮我吹吹嘛。”
程澈并不觉得生气,反而还觉得她生气发狠的样子有点可爱,虽然她踹的自己大腿实在是疼,但那也是她才会给予的疼痛,是只会在他面前展露的,有些霸道的iseylia。
温颂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得寸进尺。”
但也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在红肿的皮肤上吹了两下。
“对不起嘛老婆。”程澈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薄唇,“但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呀,什么叫回国陪家人,姐姐就是我的家人,我不陪你还能陪谁?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回慕尼黑干嘛,度假也要和宝贝一起才是度假。不许赶我走。”
温颂无奈地笑了两声,也抱住了他,柔声说:“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太无聊,因为我接下去都要忙project,真的会很忙很忙,可能都没时间回家。我想在你生日前完成,这样我就可以好好陪你过生日了。”
“没事的。”程澈听到她最后的那句话,立刻喜笑颜开,抱着她重新在床上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姐姐不能回家的话,我可以来学院找你呀,或者我在家等你。但是我不想和姐姐分开,就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好吧”
这样的对话,在这两年里已经司空见惯,然而偏偏这次,她觉得身心俱疲。她只想完全专注研究,然而只要程澈在她身边,就一定会分走她的精力。她努力想找到一个平衡,却发现,根本找不到。
所谓的平衡,无非是程澈一味的迁就忍让和她的妥协,但他终会有无法忍让的那一刻,她也会有不想妥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