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在家吗?”到家后,她开口呼唤了几句,却没有人回复她,手机里也没有收到程澈的回信。
周末加班,加之巴黎的阴雨天气让她十分疲惫,一时也懒得多想,只以为程澈可能有什么事,不再多心,直接回了卧室睡觉。
然而,卧室的门竟然是关着的,她分明记得,程澈出门之时,都会开着卧室房门。
那一瞬间,她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八月份去杭州时,有次和叶清安聊天,她也曾半开玩笑地说,“你是真放心你家程公子啊,他长得这么好看,家里条件又好,会有很多人倒贴的。你去英国之后和他两地分居,你真不怕他有歪心思?”
那时她对叶清安说,她相信程澈,知道他不会那么做,也说,如果他这么轻易就会移情别恋,那根本也不值得她的喜欢与留恋。
然而今日的反常,竟然让她有了些许的迟疑与担忧,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听到锁扣滑动的声音,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房间里窗帘紧闭,一片昏暗,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地板上地灯亮起,她这才能依稀看清眼前。
出乎意料的,程澈竟然在睡觉,呼吸声有些急促。
她立刻走到床边,又见程澈睡得极沉,连她进门都没有感受到,依旧在沉睡,而床头柜上放着的扑热息痛与体温计,顿时让她知晓了大概。
那一瞬间,她因为先前对程澈短暂的怀疑自责不已,轻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说,“iseylia你有病吧,你怎么能怀疑他”。
她轻轻伸出手,抚上程澈的额头,冰凉的手背触碰到他的肌肤,温差显得他的体温更高。根本不需要体温计,她就知道,程澈在发烧。
温颂一时有些无措与担心,程澈身体极好,在一起这么久连感冒都没有过,怎么会突然发烧。
她绞了一块冷毛巾,轻柔地敷在程澈的额头上,又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掖好被子,有些笨拙的,像程澈之前照顾她那样,小心照顾着他。
或许是额间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他有些不适应,程澈醒了,睁眼看见眼前的一幕,却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温颂半躺在床上,就在他的身边,轻轻用酒精棉片给他擦拭着手部降温。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混着她身上带着些烟草气息的檀香,让他知道,这不是梦。
“姐姐。”程澈立刻转过身抱住她,声音还有些虚弱,“你回来了。”
温颂见他醒了,把热水递给他,柔声问道:“怎么发烧了,吃药没有?”
“前几天有点降温,训练的时候穿少了,一开始是感冒,没在意,结果就发烧了。”程澈轻描淡笑地说,“低烧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宝贝,你不是在巴黎开会吗,怎么回来了?”
温颂轻轻拨过他额前有些打湿的碎发,用酒精棉片给他擦了擦额头,很凉快,很舒服,她的声音也格外温柔,“开完会我就回来了呀,不是答应过你吗,周一周二我会回家陪你的。”
程澈见到她真的回来,顿时开心不已,紧紧拥抱着她,想亲吻她的时候,又想到自己还在发烧,担心传染给她,只能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所以,还是不应该抱希望,如果没有期待的话,落空了也不会难过,若是实现了,就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