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几步就汗如雨下,喘得跟破风箱似的。
林静婉放下手里的骨瓷茶杯,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呼哧带喘的。”
姜清雅已经在喝燕窝了,放下燕窝盏问道:“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见?”
林静婉模拟道:“哼哧哼哧,好像是什么动物,难道是野猪?”
一听疑似野兽,周围的保镖立马警觉起来。
几双眼睛齐齐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大口喘着粗气出现在了小路尽头。
这男人身材高大,筋骨劲瘦,一看就有一副好体魄,只不过此时半弯着腰,拖着沉重的步子,恍如垂暮老者一步一步往山上挪。
更怪异的是,这男人不仅衣服是黑色的,连头上都包了一块黑布,连头带脸全蒙了个结实。饶是现在他爬山爬的大汗淋漓,也不见他把头巾摘下。
几个保镖见来的不是野兽,也松了口气,分散到四周警戒去了。
黑衣人也看见了宋念几人,只以为他们是来这里野营的,便自顾自往前走。这大华山虽然地处偏僻,但是风景秀丽,时不时有年轻人特意跑过来露营。
宋念遥声问道:“大师这么急做什么?难道是怕咒术反噬自己压不了?”
黑衣人脑子没转过来,随口答道:“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同行,竟然破了我的咒法······”
话刚说了一半,黑衣人顿觉不对劲,他平时谨慎仔细,从不对人透露自己的身份计划,面前这个小姑娘是如何得知自己受伤了?
想到自己现在急需疗伤,黑衣人不想节外生枝,闭了嘴急匆匆就要离开。
宋念却堵在他面前,“怎么,连自己下咒的目标都认不出来了?”
“还是说,害的人太多,记不清了?”
后面这句话说得阴恻恻的,黑衣人无端打了个冷颤,察觉宋念不简单。
黑衣人装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害不害人的?现在都21世纪了,可不兴这一套了啊。小姑娘不要瞎说。”
宋念:“黑狗血半斤、被害人的生辰八字以及几根头发,再加上毒蝎毒蛇血,封入坛中,最后找一座荒坟埋进去。”
宋念说的是他当时下咒的过程,她每说一句,黑衣人的面色就变白一分,最后变成了灰白色,简直是面无人色。
黑衣人头冒冷汗:“你到底是谁?难道应小舒让我害的人是你?不对,你明显修为在我之上,我知道了,你就是破我咒法的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黑衣人退后几步,警觉地盯着宋念。
宋念笑眯眯地看着他,她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另一位主角到场。
与此同时,山脚下,载着应小舒的计程车停了下来,应小舒正焦急地看着前方的山路,察觉车子停了下来,催促道:“师傅你在搞什么?我赶时间,快开车啊!”
司机师傅解释道:“小姑娘,前面开不了了,再开车子就要陷进泥里了。你要上山只能走路了。”
应小舒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真没用!”
随即扔了几张软妹币下车。司机师傅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也不跟她计较,收了钱便掉头离开。
应小舒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咒骂,“这个没有职业操守的大师,等我找到你一定要你把我的钱全都吐出来!”
“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一定要告发你,让你在这一行干不下去!我要搞臭你!”
走了没几步,看见前面停了一辆小轿车,应小舒心中一喜,这大华山常年人迹罕至,这辆车怎么偏偏今天停在这里?
一定是黑衣大师的,自己没猜错,他果然跑到这里来了!当下加快脚步往山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