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壶酒，谢草就不再理会道士，扭头透过窗户看向对面道观大门上的匾额。

“一个破字有什么可看的？”

不屑一顾的话在耳边响起，谢草收回目光，回头朝着已经站在桌子旁的道士看去。

“比你墙面上的道字更有韵味。”

指了指墙壁上的道字，谢草提起酒壶给自己倒酒。

“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酒喝，有韵味又怎么样？”

道士说着，手已经伸到谢草的面前。

谢草看着面前宛若白玉的手掌，无奈笑笑，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手上。

“有人看山是山，有人看山不是山，态度不一样而已。”

道士收起金子，笑问道：“不说境界？”

“屁的境界，说境界的都是矫情，自己都没弄明白糊弄别人的说辞而已。”

谢草说着端起酒杯，浅尝一口。

寡淡！

水！

谢草眉头微微皱起，目光看一眼杯中酒水，缓慢放下酒杯。

道士看着谢草的神色，疑惑问道：“怎么不好喝？”

“自己尝尝。”

道士给自己倒一杯，一饮而尽，然后露出享受的神色。

“好酒！”

谢草看着道士的神色，摇摇头说道：“也罢！无缘而已。”

略带可惜的看一眼桌上的酒壶，谢草起身朝着酒肆外走去。

“有时候缘分是自己定的，只要你想有缘，便会有缘。”

已经走到门前的谢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拎着酒壶和酒杯的道士。

“顺其自然方为大道，道士，你想岔了。”

谢草说完，直接走出酒肆，他没有去探查道士到底是谁？也不想去去查。

他现在的事情已经太多了，根本没有心思去掺和其他的事情。

那酒真的是水吗？

自然不是水，只不过是谢草在告诉对方自己与此处无缘而已。

谢草再次回到街道上，对面的道观已经消失不见，身后的酒肆中墙面的道字也消失不见。

面若稚子的道士站在街上，目光注视着谢草离去的背影。

“一眼便是缘，有此一眼便足矣。”

话音消散，道士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谢草刚刚走出巷子，就看见监正一人站在街角拎着一壶酒。

“这壶酒卖一锭金子便宜了。”

“所以晚辈只敢喝一口，而且晚辈的是水不是酒。”

“诡辩！”

谢草笑笑：“那是因为前辈不是道士，他知道晚辈喝确实是水。”

监正打量谢草几眼，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谢草这不要脸的样子，而且谢草的不要脸有理有据，有着自己的一套道理。

“能够让那老道士吃亏，你小子算是给我和秦皇赚足了面子，说说想要什么好处？”

谢草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指了指监正手中的酒。

监正面容一肃，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还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