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琴看着自己儿子眼底那片光亮。

看到他那么开心的模样，她心头莫名一酸。

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过得好呢？哪个当娘的真的那么狠心？

可是，儿子开心的前提，不能是她的痛苦！

她绝不愿承受那些痛！

可她依旧面无表情，垂下眼帘，幽幽道：“娘并不是想要为难你，娘只是……怕她害你。”

“不会的！”慕白的激动有些藏不住。

若是娘能从此忘记和楚倾歌之间的仇恨，要他承受什么痛苦，他都愿意。

“娘，倾儿不会害我，她虽然时常表现得冷心冷肺，但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善良热血。”

“是真的，娘，我与她相处这么久，我对她很了解，她真的是个好姑娘。”

南宫琴心里冷哼，脸上始终是淡漠如水。

“娘方才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转，忽然间，似乎想通了许多事情。”

她忽然伸出手，反握住慕白的大掌，重重捏了捏。

慕白眉心轻微皱了下，掌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把，不知娘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不过，她的话，却将他的疑虑一下子就打消了。

“慕儿，娘其实也是对不住那丫头，是娘有错在先！”

“若不是娘先杀了穆渊，她也不会如此来报复。”

“娘，都过去了。”提起穆渊，便始终是慕白心里的一阵痛。

这痛，只怕是永远都无法从心尖消除了。

他知道，自己和楚倾歌之间，永远横亘着穆渊的死亡。

他已经很努力，想要去忘掉这一些，却只是，时常还会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