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强撑着睡得迷迷糊糊的状态睁开眼睛,迷茫道:“不是明天去么?”
容熠川已经打开了床头的壁灯:“现在就是明天了。”
卧室一侧的墙面上有个造型古朴的挂钟,我不失朦胧地坐起来看了一眼,见此时刚过一点钟,分明还是凌晨。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收拾完毕,跟容熠川出了门。
他会选择这个时间段出门,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我有点眼力见的配合也就是了。
容熠川带我直奔榕丰银行。
凌晨是绝对不在银行营业时间范围内的,但像他这样的大客户显然不受限制,前方的营业厅早就一片漆黑拉上了卷帘门,后方的办公区域却还灯火通明。
我们刚到地方,立刻有工作人员出来迎接,他穿着整齐的工作服,态度热情到了谄媚的地步:“容总,您东西要得急,只有我住得近能赶过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您见谅。”
容熠川表现出了很好说话的一面,他和气道:“没关系,这次确实是我东西要得太急,给你们添麻烦了。”
工作人员连连称是,一边附和一边引着我们往前天曾经进去过一趟的库房走去。
我故意落后半步,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偌大的库房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
容熠川对工作人员说:“我打算把之前寄存在贵行的青花瓷瓶取出来,就是元代的那一个,但是记不清具体存在哪个保险柜里了,只能辛苦你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