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花了多少钱?还有这几日官员们打秋风,我打点他们的银子,你看看这是一点钱嘛,你短短数日,已经将咱家半年的收入都花出去了!”
文无痕不耐烦地翻了翻,“嗐,我当多大的数目呢!您不是教过我嘛,咱们做生意有时必须胆大心细,该砸银子的时候也不能手软。您看,我虽然花了一些钱,但也创下了名气啊。如今咱们商号如日中天,百姓们买东西,最先想到的就是我们商号。而且那些官员本来就需要打点,咱们这也算搭上线了,以后有事不怕没法登门了。”
文尧复:……我说了那么多,你就记住这两句了?!
“你混账!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歪理!你知不知道树大招风,再这样下去,别的商号都得来对付我们!”
看文无痕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听进去,文尧复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去跟那个女人说说,让她闭嘴,不要再张扬了!尤其不要在她那些姐妹面前张扬!”
“爹,这个我可做不到!玉儿这可是死里逃生啊!她昏迷时我就下了决心,只要她能醒过来,她打算做什么都行,我绝不扫她的兴!再说她就是跟她的姐妹们说几句,让世人都羡慕我们的真情,这不是很好嘛!若不能让心爱之人高兴,我赚再多钱又有何用!”
“你!逆子!”
文尧复险些一口鲜血吐出来!
他这个好大儿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文无痕不再理他,自己又去铺子里拿了最好的补品去看上官玉儿。
气得文尧复直呼,“郝掌柜!郝掌柜呢?让他快来见我,我有事跟他商议!”
“老爷,郝掌柜这两日家中有事,告假了!”
“哼,关键时刻一个也用不上!罢了,我亲自去找宁凝吧。”
他思来想去,只能由宁凝来劝上官玉儿。
宁凝刚救了她的命,如今这事又传的沸沸扬扬,上官玉儿怎么都不该驳了宁凝的面子。
只是宁凝不知想明白了什么,突然跟他生分了。
唉,都是那些掌柜的太不懂事,凡事都把宁凝推到前面,久而久之,是个人都会不悦。
他经商多年,很是能伸能屈,就来医馆找宁凝。
“都是无痕年轻,太不懂事,冲撞了你,咱们相识多年,你千万不要怪他。”
宁凝冷笑,“文无痕也及冠了,不是孩子,要是还不懂事,是不是说明他脑子有问题?文老爷,咱们也不用废话了,我最近突然想明白一些事,不想再被人利用,也不想再傻乎乎掺和别人的家事。你们商号若再找我看病,就该守医馆的规矩。咱们也不必废话了,你今日到底找我有何事?”
从他说文无痕脑子有问题时,文尧复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文无痕是他的宝贝儿子,他可是听不得文无痕半句不好的。
但此时他找宁凝有事拜托,只能放下身段,“唉,你们年轻人就是气盛,罢了,以后让无痕给你赔不是吧。我此行只是来求你劝劝那上官玉儿,要她别再继续张扬。你救了她的命,之后她要调理身体还得找你,定然会听你的话。”
宁凝,“文老爷是生意人,总该知道凡事没有不劳而获的吧。”
“哦?你要什么?”
“咱们先说清楚,首先,我跟上官玉儿并无私交,我没有立场,也并不想去劝她。所以,我只是去转述你的话,听不听全在于她。其次,要我去帮你传话,你就得跟大家阐明当年的事,免得大家都以为是我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