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薪不予理会,继续对其发起激烈进攻。
罗魈一边还击一边说:“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嘛!做我的宠兽,你将会享受到无与伦比的殊荣!”
这一刻,楚薪承认高估了这个疑似妄想症的噬血门弟子,好家伙妥妥一脑瘫玩意儿。
管你爹是阎罗王还是天帝老爷,想杀我,还想当我主人,那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从罗魈对楚薪攻击的那一刻起,罗魈就被划分到了“敌人”阵营,楚薪对路人都毫不在意,对敌人自然不留丝毫活路。
轰!
楚薪迸发出汹涌的杀气与战意,无形的压迫感顿时让罗魈面色凝重。
周围的侍卫也是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楚薪一直在藏拙,并未进入真正的全身心战斗状态,也意识到自家少主恐怕不敌。
他们齐刷刷朝着楚薪飞去,生怕罗魈有个好歹。
“当我没注意到你们?”
楚薪老早就发现这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也猜到眼前青年可能真的非同一般,有此等保护,难道是那严屠的儿子?
“妖气?他们不是魔修,而是妖族,说来这小子的力量也有些奇怪,仔细感受下来似魔非魔,接近于妖,这噬血门还有妖族成员?还是另有隐情?”楚薪琢磨着,顺手从储物石中拿出了飓风印。
灵力注入,符文绽放。
嗡~
风起!
轰——
一刹那,狂风涌现,眨眼形成扩散的飓风,将来犯的妖族和罗魈全部头晕目眩地掀飞出去。
地面的房屋、树木也随之拔地而起,砖瓦四处横飞,天地浑浊不清。
这风,非寻常风。
只见那些妖族如同遭受刀割凌迟,裸露的皮肉凭空开裂出血口,护甲也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
而楚薪手持飓风印,可在疾风之中任意行走不受影响。
他神出鬼没地飞至罗魈身后,隔着三十米灵力御物,将他牵引过来。
人狠话不多,对准天灵盖就是一斧子砍下!
嘭嗡!
然而,罗魈佩戴的玉佩爆发出的血光凝聚出光罩,挡下了必死一击。
惊出一身冷汗的罗魈回头,大吼:“你真敢杀我?知道我爹是……”
不等他废话,楚薪坚持不懈地朝着他的脑袋又劈出两斧子。
“这家伙,嘶~”罗魈近距离望着楚薪的双眸,感觉如坠深渊,急忙战栗着挪开视线,强行在飓风中逃离。
楚薪岂会让他如愿,如鱼得水地在风中紧追,原子战斧一下又一下地挥舞,随着次数增多,那保命玉佩的光泽迅速暗淡,皲裂出密集的缝隙。
罗魈慌了,这家伙根本不听我说话,只想杀我!
那些妖族侍卫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纷纷逆风而行,并朝着楚薪使出远程术法。
对此的措施很简单,楚薪往飓风印内注入了更多灵力,风力骤然暴涨,清空了他俩周围的一切事物。
“这玩意儿强啊,不愧是青妖王都在使用的法宝,只是太消耗灵力了,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楚薪手中的飓风印,就像手机上的电池图标一样,发光区域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减少,而且楚薪需要注入的灵力也不少,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不然他会陷入灵力耗尽、浑身疲惫的虚弱状态。
砰!
罗魈的玉佩终于四分五裂。
他潜力爆发,极限扭转身躯,用一防御法器抗下斧刃,然后想要使出血遁开溜。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跟楚薪比,他还是太嫩了。
嗖!
藏匿许久的玄魔镖掠出,将罗魈的一对手掌整齐斩断,也打断了遁术施法。
“杀了我,我爹不可能放过你!”罗魈惊恐大喊,猛的想起楚薪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爹是谁,“我爹是……你真敢杀我……”
他之所以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是因为原子战斧已经砍下了他的头颅,脖颈瞬间喷射血柱,脸上残留着活灵活现的恐惧与茫然,或许嚣张跋扈的他真没想到有人敢杀他。
“还以为你要说你爹是我呢~”楚薪拎着脑袋,满不在乎地踢翻无头躯体。
按照设定,有这么个蠢货儿子的爹,就算强,也强不到哪去,放网文里就是一垫脚石性质的反派。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饥渴,现在的我没法满足它。”楚薪说着,有点疲惫地收回了飓风印,本来还算充盈的灵力险些被榨干,何况这罗魈本就不弱。
呼呼~呼呼~
风渐歇,被清场的区域一目了然。
那些妖族侍卫着急忙慌地投去目光,几秒后,嘿!一个二个都不着急了~
自家少主死都死了,还急个屁!
他们无不面如死灰,确实一点都不急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慌张,心乱如麻地考虑该如何是好。
“娘的,撤!”
“天大地大,还没老子的容身之所了不成!”
不过当他们看见楚薪意犹未尽的眼神后,求生欲占据上风,于是手忙脚乱地转身逃跑,溜之大吉。
留在这里是死,回去汇报多半生不如死,既然这样,还不如趁早找个深山老林躲个几百年。
楚薪已经没多少灵力,故而没有追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噗!”
状态极差的玹老又一次喷出黑红之血,他已是强弩之末,命悬一线。
“去死吧!”
浑身血煞之气的严屠一刀挥出,势必要将玹老拦腰斩断。
然而这时候,严屠的余光瞥见了一只拎着头颅的小妖兽。
那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妖兽没有见过,可那头颅的脸颊,怎么有几分熟悉?
“罗魈!”
这一瞬,严屠遍体生寒,思维都为之停滞。
玹老把握机会,再度使出遁术鹰闪,化作无法捕捉的残影掠至千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