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才是主要在高山悬崖平台上居住的猛禽。
而鹰杠子和隼台也不止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鹰杠子的作用,除了让鹰休息站立,还可以给鹰抹嘴使,鹰吃完食物也是要擦嘴的,还要修理指甲。
要是没有鹰杠子,鹰就会磨伤脚爪,它那锋利的弯钩利嘴也会变钝,攻击力大减。
隼台,和这个作用差不多,主要是隼不站台的话,容易得脚病,隼类的本事九成八全在爪子上,得脚病相当于整只隼废掉了。
再有就是皮革手套,护肩、护臂,不管是新人还是老手,都是必备的。
如果是小鹰,没多大关系,体型比较大一点的鹰隼,爪子轻轻一抓可是能进肉的,所以必不可少,传统的就是笼袖,跟皮手套功能一样的,而陈凌训的鹞子,所需的也就是这个类似防护垫作用的套具罢了,其它的都用不着。
“你鹰具备的这么全乎,你的鹞子呢?我们来了两次都没见着。”
别说赵大海了,山猫都急切的想见见陈凌训的鹞子。
“不是不给你们看,天暖和之后,鹞子就发情了,到处找伴儿呢,一走就是七八天,都不咋回家,我也好长时间没看到它了。”
陈凌无奈的说道。
“咦?你还真把鹞子训成了?”
王庆忠惊讶,“咋训的,是那两个鹞子客教你的法子吗?”
“没有,我用鸟跟老鼠诱的,传统训鹰法子太折磨人也太折磨鸟了,我是用不来的。”
陈凌简单讲了一下,大家都很惊讶,鹰隼难接近,食物诱惑几乎不可能,除非从小养,半道养的都很难搞,猛禽是最为野性难驯的。
在惊讶之后,王庆文也说道:“我虽然不爱好这个,但也知道你这样训的不牢靠,别长时间不回来,自己跑掉了。”
“应该没事,认主了的鹰隼,一般不会跑丢的。”
陈凌最不担心的就是这个了,他的食诱法子是加了灵水的,鹞子都开了智了,哪能跟普通鹰隼比。
他这样说,别人也都不再多说什么,就继续跟在他后面,看完猎具室的猎具,又去看猎具室柜子里的收藏。
什么狼皮、狼牙、狼爪、狼头骨,野猪牙、野猪骨头,鹿角,乃至獾子的皮毛和牙齿,各类鸟雀的羽毛等等东西,千奇百怪的,只要好看或者特殊,都被他保存了下来。
再过几年,这些都是能量刑的东西。
不过现在嘛,都还普普通通,朴实无华,对于不是特别爱好打猎的人来讲,没啥特别的意义。
“嗯?这个是啥的头骨?”
山猫突然捡起来一块灰白的头骨,外形像是老鼠,大小是土狗脑袋大小,头骨上有两扇大象耳朵似的扇形凸出,看着挺好看的,就是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脑袋。
“我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前阵子黑娃从山里叼回来的,我看着挺怪就留下了。”
陈凌摇摇头,他说的是实话,确实是黑娃叼回来的,看着像是小恐龙骨头一样,觉得挺好玩的,他就从黑娃嘴里抢了过来。
“我怎么觉得,这有点像是水猴子的骨头呢。”赵大海皱着眉头,满脸凝重道。
“你就扯吧,我老师干啥的你不知道?我都跟组多少年了,就没见过啥水猴子。”山猫嗤笑。
“你别笑,山魈都有,水猴子肯定也有,我们整天四处架高压电线,听过的不比你们少。”
赵大海手里比划着,同时嘴里描述。
最后肯定的道:“这东西就是像水猴子脑袋。”
“好好好,水猴子就水猴子,反正富贵留着也不吃亏吧,万一真是啥值钱货呢……”山猫摩挲了两下又把头骨放下,也不跟赵大海争辩。
两人的对话,倒是把王庆文兄弟俩看得直乐呵。
而后王庆文开始对陈凌抽屉里的【猎人笔记】指指点点,“写得不错啊,挺实际的也没夸大,我觉得整间屋子,这个东西最有价值。”
“嗨,这就是瞎玩的,有的经验也怕忘了,就都记下来了。”
陈凌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时,山猫和赵大海也凑过来看,看完之后直说有了这本【猎人笔记】,这间猎具室是真的有那味道了。
几人在猎具室流连忘返。
而外面的小娃娃们也玩得相当热闹,今天赵大海家的丫丫来了,王庆文家的小通通,王庆忠家的小东东也来了,新玩伴的到来让王真真激动得很,炫耀似的领着两个小侄子在农庄四处玩,还显摆她的小房间,以及别人送的玩具。
让两个小侄子羡慕不已,丫丫倒是对玩具没兴趣,她喜欢去外边玩。
于是王真真就带着他们钓青蛙,捕知了,玩过瘾了之后,还脱了鞋,下到水渠里到处摸田螺,抓泥鳅。
丫丫才两岁多,下不得水,就在岸上聚精会神的看,每当王真真三人捡到田螺扔上来,她就咧着嘴跑来跑去捡个不停。
摸完田螺,他们又带着狗去果林到处捡鸡蛋,捡鸭蛋。
王存业也没闲着,一直在旁边看着小娃娃们,这时候就牵着羊远远地跟在他们后边,不时的还拿弹弓打鸟。
每当打中鸟,两个小孙子就欢呼一声,放下鸡蛋,跑过来你争我抢,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男娃娃比较淘气,等王存业和路过上山的村民说话时,两个小家伙就趁爷爷不注意,去逗弄小羊,准备翻身爬到羊背上骑。
这是村里娃娃留在这里的小羊,每天找王真真玩的时候就牵着羊来,农庄附近草多,顺便能放羊,很多时候玩得忘了,就把羊留在这里。
这几只小羊两三个月大,正是活泼好动身上有劲的时候,而且非常喜欢互相顶角玩。
人只要抓住它们的犄角,它们就会觉得这是要与它对抗的意思,会浑身发力与人对顶,有的半大小子也抗不过它们顶一下的。
两个熊娃子哪知道这些,刚抓住羊角,还没骑上去就挨了一记顶。
这可吓坏他们了,一骨碌就从地上爬起来逃跑,两只小羊紧追不舍,把他们吓得哇哇大哭。
直到看到陈凌他们走出来,才觉得看到了希望。
一边跑一边大声哭喊:“呜呜,姑父,救命啊,你家小羊老顶人。”
然而小羊们看到大人早就掉头不追了。
两个熊娃子挨了顿训,但并没有因此收敛,跟在王真真后边像是玩疯了一样,后来有了村里的小娃子们加入,就更玩得更疯,两天时间就都晒成了黑煤球。
这家伙,满月酒还没摆,就搞得农庄跟开暑假童乐会似的。